“哇！

~”

白玉堂付完钱把瓷碗递给站在他身边的海淼，得到了她雀跃的欢呼声，不由暗地里觉得好笑，就一碗饮子就让她这么稀奇？

还是真荔枝吃厌了，想尝尝这假荔枝？他轻笑不过就是一碗乌梅汁子？

海淼接过瓷碗，神奇的发现这碗摸着很冰，宋代的冰居然走到寻常百姓家，连小贩都能拿出来做生意耶！

凉丝丝的浅棕色液体喝进嘴里，既冰凉又能品出点荔枝的甘甜，她对旁边抱着手等她的白玉堂说道“没想到这个真的和我听说的一样能喝出荔枝味！

白玉堂这个好神奇！”

白玉堂这次是真的笑出声来，搞得他真的像是带个小朋友出来玩，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瓷碗的边缘说，“你快喝吧，不是想看百戏么，我在瓦子定了位置我们去看百戏，这一路上你看到什么小吃就先打包吧！”

“喔喔喔！”

他看见海淼匆忙地答应后，抬起碗像是饮酒一般，扬起脖子一饮而尽，还用手绢把碗边印上的口脂印子擦干净，才递还给小贩，这客气和善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展昭那个老好人。

接下来她是从小摊上一路买过去，再看见卖通草花的摊子时直接给人家包圆了，海淼像个散财童子一样，一路撒钱过去，不仅买了不少吃用的，连路过杂耍的艺人她也会停住脚步看一会儿，丢下一小块碎银子，等他们到了白玉堂定下位置时，瓦子上已经演开了，他们登上了简陋的木台子上时，下面正演着悬丝傀儡戏，两人操控着七八个傀儡，用的线细如蛛丝，旁边还有一人念着旁白，口技十分了得，嘴中人声车马声鸟鸣溪水声都能拟出，更别提他还会在傀儡上演打戏时，还原出刀兵相接的声响。

白玉堂这些是看管了的，他甚至觉得海淼的表现要比那些百戏精彩多了，一般长得明艳妖媚的女人不是揣着假清高，就是矫揉造作得让人想要呕吐，那有海淼这般活泼灵动。

现下她专心致志地观赏着瓦子里的表演，手上裹着手绢，时不时从纸袋里摸出小食，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着，眼睛也因为嘴里的食物的口味变化，生动形象的用面部表情说明了‘这好好吃，那也好好吃！

实在是太好吃了叭。

’

这里的东西每一样只需要十五文，海淼这鲛人也太好养活了叭，吃这些便宜的东西就那么满足？白玉堂也从纸袋里摸了一枚肉脯放在嘴里，嗯，还是平常的味道。

“咦？这豆子是什么玩意儿？”

海淼嘴里吃到了一种软糯软化的豆子，口味清甜，终于把她的注意力从悬丝傀儡戏那里吸引过来。

垂下头在纸袋子寻找，她把一个小纸袋拿出来，看见麻褐色的纸袋装着一排颜色是玛瑙红，但整个豆荚都呈现出一种透明感，拿起来一看软趴趴的，她再塞了一个进嘴里，唔，刚才吃的就是这个啊，冰冰凉又甜甜的软糯口感让人吃着上瘾！

海淼扭头看着白玉堂，红唇因为沾上糖汁，柔软水嫩得像是揉碎了的花瓣，更显她肌肤莹白赛雪，“白玉堂，我现在吃的是什么豆子啊，怎么长得像个玛瑙雕琢成的，好神奇！”

白玉堂放下手中肉脯，语气散漫但依旧回答了她的疑问，“这小食的名字叫做水晶皂儿，原材料就是皂角，就洗衣服的那个豆子，我记得好像是泡在糖水里做成的。

三水姑娘，你数数你今日到底说了多少个神奇？”

海淼抿唇一笑是又娇又乖，“但我真的好喜欢这里哦，尤其是这里有你们。”

听到海淼的话，白玉堂他不说话了，侧过头看向瓦子里的表演，耳尖红红，她还真是不知羞，五爷什么艳词浪曲没听过，就这一段真心话，让他听得心里麻酥酥的，想笑但白玉堂就是不想给海淼看见，觉得她看见了会暗自得意。

瓦子里的悬丝傀儡戏现在已经结束，换上丁刘二人上来演影戏，到换场的时候就来了一群小子提着篮子四处叫卖小食和新鲜的果子，海淼再次大掏腰包买了一大堆，那买小食的小子，见她长得仙女一般，红着脸又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石榴。

这种意外得来的小便宜，种花人谁能拒绝，海淼想了想又递给小子一枚银角子“好孩子，多谢你的石榴，快拿去买糖甜甜嘴。”

影戏虽然好看，到了后场海淼已经有点看厌了，她想看漂亮小姐姐跳舞，就那种衣香鬓影莲步款款，眼波销魂那种，但是现在还没有到什么重大节日，这些小姐姐们是不可能出楼子表演的，再加上海淼虽然好奇，但仍是不想踏足于那些地方。

不是她嫌弃脏，只是觉得去那里消费，是鼓励这种不健康的产业发展，参与剥削女性的恶行。

自从海淼知道空间可以穿越时空以后，她也去寻摸了一些小说来看，她很不理解那些女主为什么要去逛青楼？给剥削女性同胞的势力添砖加瓦这很有意思？好奇就非要进去耍，不能待在外面看看么，你进去消费了，无形中就给那些小姐姐增添了商品价值，老板们会加高小姐姐们赎身的门栏，都是姑娘，姑娘不要害姑娘。

海淼伸出手指戳了戳白玉堂的胳膊肘，她一个大胆的想法！

“嗯？又想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