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步青：“……”

她的态度变化实在太快。

孟步青目光警惕地盯着她，怀疑她有没有在故意反话。

“真的，”

季婉笑得既无奈又柔软，“被你喜欢是她的厉害。”

也是荣幸。

半句她在自心中。

孟步青语气缓和，摇摇头，没有再继续个话题。

转问：“你刚才怎么教崔悠然写字的？教我吗。”

没有想学字，只是想被她教。

“只是跟她讲简单的字构，”

季婉面不改『色』地，“她的字，估计是不经常手写，比划间太空，也有点僵硬，像个刚练过什么字的小学生，我才随便教教。”

孟步青顺着她的比喻想想，拧眉想笑：“她字有么丑吗？”

人家姑且也是签过多书的作者。

“不太看，也不是丑。”

季婉盯着她，口吻严肃，“什么都想学叫三心二意，你的围棋可以出师吗？”

“……”

孟步青静默下。

鼓鼓脸看她。

原以为样就会获得一个至少是应付『性』的口头应允。

安静几秒。

“我真的教不你。”

季婉略顿顿，才，“书法和钢琴……都教不别人。”

孟步青从她的口气里，察觉些异样，却又把握不住地转瞬即逝。

她只问：“你是琴棋书画样样在吗？”

“没学过画。”

“喔，所以是琴棋书样样在。”

孟步青点点头。

季婉面『色』平静，长睫低垂，眼底在头顶的灯光下映着一片阴影。

不自地走神片刻。

她看见记忆里，一个刚从幼稚园回到家的小女孩，摘下书包，立刻站在书桌前，悬腕练字。

面前是连扇窗户都没有的白墙，抬眼除墙，还是墙。

却听见刻意压轻的脚步声。

小女孩缩下肩，然站姿更正。

她写到第三张纸，落笔软下，最的一捺不够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