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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衣归来后，温周二人又同时出现，三位高手替龙雀护法，成功拔除了锁链。

子时将至，周絮径自回房熬关，温客行跟了去，叶白衣没好气地指挥曹蔚宁和成岭将龙雀搬回房，自己也大摇大摆地回去睡觉了。

红露和顾湘睡一个屋，隔壁是成岭与曹蔚宁。

睡到半夜，红露被湿漉漉的感觉莫名惊醒，她坐起身子，捂着腹部，黑暗里摸到被褥上一点湿迹，很是无奈。

“怎么了？”

另一张床上顾湘声音冷静又清醒，像是不曾入睡。

“我……”

红露还未开口，便见她掌了灯，走到她近前看了一眼：“哦……”

她一下子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伤口又崩开了。”

她去衣柜里取了东西交给她，“大致记得你与我差个日，也就在这几天，便顺手买多了些。”

“那我去……”

“去吧。”

顾湘将灯交给她，回床上窝着去了。

红露披了一件外袍。

农历的九月中旬，在阳历上已经十月份了，深秋的黎明，还刚下过雨，更添一抹寒意。

远远有打更人敲响了五更的讯号。

红露发着抖换好了裤子，到院子里的活水旁将它搓洗干净，耳朵里突然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声音。

她屏息凝神，发现是从温周二人的屋子里传来的。

“……”

红露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听墙角，而是同情了一下叶白衣。

他武功深厚，又与二人住得近，今晚到底能不能睡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些许，这回听得更清楚了，像是一个人在一边跑步一边说话，说的也都是些什么师兄师弟之类的事情，如果没听错的话，还有人在哭。

她老脸一红，赶紧溜之大吉，路过龙雀厢房，发现这位前辈已经醒了，掌了灯，还坐起身来，尝试着把自己塞进轮椅。

“龙前辈！”

红露连忙敲门进屋，“您可是要更衣？”

龙雀见她只呵呵笑：“是小红露啊。

我年纪大了，觉就少了，听到窗外五更的梆子，只想着去院子里转转呢。”

去院子里听听师兄师弟们的运动心得吗？红露有点方。

她看了一眼院子，甜笑道：“院子里露水大，湿气重，龙前辈身子骨还没好全，还是等太阳出来了，我再推您去转转。”

她把外套穿好，衣带也系整齐：“我正好也醒了，睡不着，不介意的话，我陪您聊聊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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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周絮腰酸背痛，勉强循着练武之人的健康作息醒来，正等着撒欢的温客行把早餐端到他床前来时，却等来了一个成岭。

“师父！

快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呀！”

他洗漱好，木然来到饭厅里，逡巡一圈：“叶前辈怎么不在？”

红露：“他嫌太吵，连夜赶去镇上住客栈了。”

周絮：“……咳。”

叶白衣不在，龙雀坐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