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说再多都无济于事，因为这些照片就是证据，是事实。

她的瞳仁如墨，是不见光的黑暗。

“你不是喜欢跟踪我么？从今天开始，我在哪里，你必须跟到哪里，偷窥狂就要好好的窥视，像蟑螂一样。”

说完，宋映冰冷的指尖意犹未尽地抚摸她苍白的脸颊。

“你……”

楚柠喘息了口气。

难堪的话语像把刀一遍遍凌迟她的心脏，彻底将她心里坚韧地一道门轰塌。

原来她是这样看待她的……

“我看到这些照片，好像疯了，容不得任何人踩在我头顶。”

宋映玩味地点头，缓缓起身，目光淡淡，犹如看垃圾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楚柠心口一噔，面色煞白，骤然抓住她的衣袖，睁大眼睛，沙哑着声音略带哀求：“你……你听我解释。”

宋映掀开嘴角，斜视她水灵灵的眼睛。

“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招我疼。

可你远远不及我心疼。”

然而这张脸更招她恨，竟让她曾一时意乱情迷。

“宋，映！

！”

楚柠大喊一声全身虚脱了，咳嗽了几声，喉咙口又痒又疼，她跌坐在地，再也不想动弹。

她抿紧唇，绝望无助地视线望着天际的云霞，两行泪水悄然无声从眼睑滑落。

角落里的蔷薇花开了满地，那么妖艳。

剧烈的咳嗽牵连带动姨妈的速度，流的更快。

痛得只能蜷缩起来抱住自己。

她不会再信自己了吧，好可怜，楚柠你好可怜。

同学们看见她一脸狼狈的走进来，整个教室鸦雀无声，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弄得眼睛红肿也就罢了，脸色还那么差。

丁芃芃很是担心她，然而不敢再给她招麻烦，闭嘴不谈。

宋映坐在位上，手上的黑笔转的飞速，撑着下巴看着侧面的窗户。

众人仿佛心有灵犀，全都归于平淡。

放学后，楚柠收拾着书本，望着宋映的课桌黯然失色，宛如蔫吧的青菜头，扁的干巴巴，毫无生机，

她伸手，抚平她的书本，吸了口气。

走出教室，外面传来学生们放学的喜悦与聒噪的蝉鸣声，树叶落地归根，踩在脚下吱吱作响。

眼泪湿糯了睫毛，她深深吸了口气，独自一人背着书包走出校园，去公交站台坐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她这种家境的学生，原来痛心的感觉是这样，连说话都牵扯着疼。

手机突然震动几声，她擦去眼泪，打开一看，唇角微微抿出个笑来。

软声道：“喂，芃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