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水的源头居住的人脸上都挂着红红的一团，面前这个叫扎木合的人看着他们很是敬畏，他说他曾经在修士城池里住过一段时间，还是个炼气一层的修士，只不过回了家之后他便放下了修炼，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也比同族的其他人好上不少。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莫西又问：“既然你们常年居住在附近，你知道潢水出了什么问题吗？”

扎木合立刻道：“我就知道，潢水肯定有问题了！”

太过激动，他操着别扭的口音道：“我失礼了，请二位仙长原谅。”

莫西和烛七表示不介意，他便继续道：“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发现了，从雪山下留下来的水似乎变少了，他们还说我想多了，可现在二位仙长也发现了，这就证明我没有看错。”

莫西颔首：“你的确没看错，你们这里位处潢水的源头还好，中下游乃至一部分上游地区潢水的河床都已经开始裸露，潢水正在干涸。”

扎木合一脸惊诧：“竟然这么严重！”

他还以为只不过水少一点罢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了！

莫西说：“对，所以你有什么发现吗？”

扎木合看着远处的雪山道：“雪山上的积雪正在减少，所以每年融化的水也在减少。”

莫西：“还有吗？”

扎木合摇头：“没有了。”

接着莫西和烛七在扎木合的帮助下问了整个族群的人，除了融化的水减少之外，他们还得到下雨下雪变少的消息，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发现了，给了灵石给扎木合作为酬劳，二人在草原上漫步，烛七道：“这样看来潢水枯竭的缘故就是雪山的水少了。”

莫西颔首，沉默半晌突然问：“那么雪山的水为什么会变少呢？”

是啊，九胥大陆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潢水也不知流淌了几千年，几千年来雪山融化的水都一如既往，为何从三年前开始就变少了呢？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扎木合的族人也给不了他们答案，烛七又提出一个问题：“雪山的雪水从何而来？”

莫西拧眉：“天上的雨雪？”

这样便说得通了，雪山上的雪水变少归根结底是因为雨雪变少，烛七看看天空，天空下赫然下起了小雨，他低声道：“那么雨雪又为什么会变少呢？”

莫西想了片刻：“难道是天道？”

此事暂且无解，如果真的是天道所为，那么祂有何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应和谶语，坐实黑龙灭世一说？

重新回到飞舟，烛七操纵飞舟朝着御兽宗驶去，莫西却突然扔了个玉简给他说：“去这个地方。”

烛七打开玉简一看，地图上青绿的山连绵不绝，上年写着两个红字：赫山，他勾了勾唇，换了个方向，飞舟朝着赫山而去。

“诶，听说了吗？”

淡灰的瘴气之中，两个从头到尾蒙得严严实实的修士在低声交谈。

“什么？”

“嗐，”

左边的修士道，“三门十宗要给东西妖域再划定一块妖域啊，这么大的消息你都没听说？”

右边的修士嗤道：“我当然知道，不过那是三门十宗和妖兽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左边的修士：“啧，你这就不懂了吧，万一东西妖域划定的区域包括我们赫山呢？”

“哈哈哈哈，”

右边修士哈哈大笑，“他们真的这么蠢？只要他们赶来我们赫山就能把他们全部灭了！”

左边的修士：“……你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