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这么有上进心，林昭心里也开心。

既然答应了小姑娘，要帮她上夜校，林昭也没有在摊子上久留，和刘翠打过招呼以后，她便坐车回家了。

她站在电话旁，翻了翻电话铺，打电话找了那个经常在她这里买泥鳅黄鳝的老师，李姐。

李姐是在她刚开始卖黄鳝时候认识的，李姐是本地人，在城南中学教书。

她认识的人不多，所以第一想到的就是李姐。

林昭心里想，作为学校职工，李姐怎么样也应该有几个推荐去夜校读书的名额。

电话通了，那头传来声音。

“小林，怎么今天有空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的李姐笑道，“是今天又有黄鳝和泥鳅要出吗？”

林昭握着电话，开门见山：“李姐，泥鳅和黄鳝等得天气暖和些才有，今天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你那有没有夜校的推荐名额，能不能匀我个名额，我这有个小姑娘想上夜校读书。”

“夜校名额？”

李姐犹豫了会，似乎在思考。

室内开了暖气，空气太干，林昭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守在电话边等。

随后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李姐的声音。

“我手上倒是没有夜校推荐的名额，不过小林你还记得上回我那个在食堂的亲戚吗？他应该有，我待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看需要准备什么材料，到时候我再打电话通知你。”

林昭倒是没想到找对了人，语气里也藏不住惊喜：“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李姐，下回我请你来我家吃饭。”

李姐：“吃饭就不用了，下回送我些黄鳝吧，上回我按照你说的做法试了试，我儿子还挺喜欢的。”

“那好，李姐，我待会等你消息。”

林昭这边刚挂段电话，就听见了“吱呀”

的推门生声响起，是韩轩回来了。

“打电话给谁呢？”

韩轩站在原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语气有些好奇。

他这一回来就看见她挂断了电话，倒是有些好奇。

林昭放下电话，指尖揉了揉眉心，解释道：“刚和李姐打电话，问问她手上有没有夜校名额，我摊子上那个小姑娘想上夜校，我这不是帮她问问。”

韩轩点点头。

林昭：“我觉得啊，女孩子一定要好好读书，知识是能改变命运的。”

“挺好的。”

韩轩听完这话若有所思，他盯着她身上看，看得她有些发毛，语气顿了顿，“你想不想读书？我正好可以送你去读成人本科。”

“我？”

林昭手指指了指自己，杏眼睁得大大的，藏着几抹茫然。

随后空气便有些沉默。

韩轩能说出这句话，倒让她有些意外。

林昭心里犹豫，再读一遍书也太痛苦了，她之前可是正经通过高考考上的大学生，只不过，现在这里倒是没有文凭。

韩轩看她脸上有些犹豫，以为是她这段时间装修已经花完了小金库，舍不得钱。

他揉揉她头发，语气有些宠溺：“钱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出这个还是出得起的。”

听到这话林昭就知道他想偏了。

她倒是不缺那么点钱，她就是觉得再读一遍书很痛苦，天天操心绩点，操心学分，还要担心会不会挂科。

林昭脑中思绪杂乱。

“会不会很难啊。”

林昭抬头看着韩轩，眨了眨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