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院是灾难。

“贾维斯，你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学了什么魔法吗？可爱的存在都会往你身边凑还是怎么着？”

斯塔克抱着他的小孟买，跷着腿候在一旁。

小公猫和大只猫妈妈一起做的手术，小家伙已经被斯塔克抱在怀里，猫妈妈还有半小时左右。

让贾维斯从宠物医院脱身，大概得花费一个世纪吧。

好吧，也没那么久，也就是到家天还不算暗的程度。

斯塔克给自己的马克装甲造到了第八号，比前面的几位兄弟更快更灵活，除了五号手提箱，八号是最轻的，最轻最结实。

哦，对，他们有分享食物。

说起来还是很奇怪，关于贾维斯吃东西这部分，贾维斯给自己按了个，呃，不太符合他自己审美的消化系统，或者说，能量转换系统。

吃下去的东西咽下去就会在瞬间变成能量。

总之，很奇怪。

斯塔克忍了，他就当自己不知道，反正贾维斯和人类早晚会没什么差别……在灵魂或者意识形态这方面。

他们回家给马克八号收尾，然后享用了夜宵，分别洗漱，然后躺一块儿等天亮。

斯塔克没有摘下共感贴片，洗漱完他钻进被窝抱着枕头就睡。

贾维斯洗完澡，斯塔克已经睡了有一会儿了。

斯塔克真的是累着了。

贾维斯轻手轻脚躺进被窝，没多久斯塔克靠了过来，两人背贴着背一同进入梦乡。

凌晨，一种空洞、惶恐、虚弱的感觉袭击了贾维斯，他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是托尼斯塔克。

贾维斯翻身去拥抱他，同时也感觉自己被拥抱了。

屋外下起大雨，近处雨声击打着玻璃窗，远方海面呼啸而过的风带来沉闷、压抑和嚎叫。

贾维斯亲吻斯塔克的耳廓、后颈和肩背，他握住斯塔克的手，把斯塔克整个人都拢进自己怀里。

但他还是感到不安。

就像是独木漂泊在暗涌的海面，前后左右没有任何意义，不可能有锚，也没有求救者。

那不是伤心、恐惧亦或其他明确的负面情绪，纯粹是……

感受不到真实。

看什么都像是梦。

偶尔会感觉到快乐或者幸福，但很快就会出现问题：这些快乐和幸福是真实的吗？

精神紧绷、疲惫，就连身体也不想、或者说懒得保持呼吸。

侧趴着听见心跳，被压着的手臂感觉到奇异的温暖，又渐渐麻痹。

不想醒来。

离天亮时间，还有两小时三十四分。

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