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林泉的目光直直落在舒染的脸上。

舒染这下是真得吓到了，他惊慌失措地躲避着林泉灼热的视线，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块，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听不懂。

你不是…不是林泉的话能是谁啊。”

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睛，同样也把林泉的眸子照射得亮得惊人。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被细密的牙齿咬出牙印的嘴唇上，无声地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

“别怕，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不是原本的‘林泉’。”

他见舒染神色放松了些，轻握住他的手，继续温声细语地说：“上次就觉得你对我的情况很了解，我明明没有告诉过你我和池锦以前的关系，你却好像知道的一清二楚。”

感觉到舒染再次僵硬的身体，他无奈地低笑一声：“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也不会告诉别人，你能和我说说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

舒染小心翼翼地撩起眼皮望向林泉，在看清他的眼底没有一丁点恶意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其实…其实我是穿书的。”

“穿书？”

林泉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松，本来握住舒染的手也因为这几秒的怔愣而不自觉地松开。

“对。”

舒染僵硬地点了下头，随即硬着头皮地把这本书的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当然，隐去了他是不停穿越小说，完成任务拯救白月光这一件事。

说完后，他立刻紧紧地盯着林泉，等待着他的反应。

毕竟，任谁知道自己竟然只是一本小说里的角色，都会一时难以接受。

林泉的表情变幻莫测，浅色的眸子忽明忽暗。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问：“你是说，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小说。

而我，是里面的主角，以后还会和池锦在一起？”

“…对。”

这下，林泉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表情十分难看，他仿佛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你没记错？我真得和池锦复合了？”

“真的。”

舒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林泉脸色发青，不怕死地又补充了句：“到了最后，你们可相…。”

爱了。

“别说了…。”

林泉捂着嘴打断了舒染的话，胃里翻江倒海，感觉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显然，他和池锦以后会在一起带给他的冲击远比他只是小说里的人物带给他的冲击要多得多。

见他这样，舒染不禁有些愧疚，抬起手帮他拍了拍他的背，心虚地说：“你没事吧。”

“你说呢？”

林泉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一杯热水下肚，他的脸色终于好了些，但看向舒染的眼神却变得有些不善：“从现在开始，忘掉你看的结局，我是不会和池锦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