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月没想到有人会把离婚当底牌。

她更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子，在老婆跟母亲间来来回回做选择，这个时候选择了老婆，然后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在警局再多喝会儿茶。

喝茶是小事，就是姜林月听完心寒了，人有点崩溃，她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周炜川，是想护着这个儿子。

戚元涵这一招，狠狠地给了她个痛击。

老婆、母亲二选一。

周炜川安抚姜林月，哄着跟她说：“妈，我很快就叫人来弄你出去，真的，你信我。”

姜林月没闹，身心疲惫，人受了气还能活蹦乱跳，耀武扬威的，但是心伤难医，她看着周炜川，懒得在说戚元涵的坏话了。

反倒周炜川说了一句，“妈，别折腾了，这事过了，你去旅行吧，就当是散散心。”

姜林月听明白了，也听懂了。

她心底头一回真正的恨这个儿子不争气，既然爱戚元涵，为什么还做那些事去伤害戚元涵，但凡周炜川对戚元涵好，认真了，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姜林月虽然恐惧戚元涵，讨厌戚元涵，但她是看着戚元涵长大的，晓得戚元涵本性很温柔，她不坏，谁好好待她，她就对谁笑。

但是路走死了，她这个儿子姓周。

可恨啊！

姜林月抬手给了周炜川一巴掌。

她为什么这么了解戚元涵呢，理由很简单，因为她跟戚元涵一样，都是为了周家的钱，一样恨周家毁了她一辈子。

遗憾的是她选择依赖丈夫，还生了一个周炜川这样的儿子，她以为这样就能绑住周家的财产。

姜林月婚姻也很失败，她知道自己的价值一直在被周家榨干，周家有事，就找她姜林月，让她姜林月做恶人；周家没事，她就是周文伯的糟糠妻。

她也反抗，她利用周文伯，让周文伯当董事长，把周文伯变成她的傀儡。

只是她没有戚元涵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她做不出来对一个出轨男人还嬉笑温柔，她也没有戚元涵那么绝情，不存一点爱意，所以糊弄不了周家，她本质脱离不了周家。

而戚元涵就这样窝在角落里，缓慢的生长，长成了一朵看着可爱温润的菟丝花，实际早变成了致命的绞索，要抽干她们所有人的养分。

姜林月有预感，这只是一波小小的打击，戚元涵肯定还会杀回来，到时候她们所有人都逃不过。

姜林月晓得自己输了，输得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认这次失败。

大概……是她没有苦到戚元涵那个地步吧。

姜林月看看周炜川，有点疲惫地说：“你去跟警察说，手机是我偷的，让他们按着章程走吧。”

周炜川松了口气，说：“谢谢妈。”

字字扎耳朵，戚元涵那个忠告她应该听进耳朵里的，不挣扎，好好在这里待几天，这样很多事都能躲过去。

姜林月妥协后，消息也传了出去，外头不晓得具体怎么回事，各种议论都有，姜林月名誉怕是没了。

之后，周家天天给戚元涵打电话，联系戚元涵，说是老爷子病了，叫她回去看看，还通过警局那边找戚元涵，但是戚元涵一直没有现身。

……

三天后，招标结果出来了。

毫无悬念的，戚元涵的公司中标了。

尽管在戚元涵的意料之中，她依然觉得很惊喜。

戚元涵在沈瑶玉家里，用她的电脑看信息，鼠标在官网上滑来滑去，再三确定后，戚元涵捏了捏鼻骨，平静了几秒，她起来走了两步，开始激动了。

捏着拳头给自己加油，做完感觉有点傻，她又自己笑自己，重新坐到电脑桌前。

洋房项目，算是她这些年拿的最大的项目。

今年爸爸的忌日，她应该可以多跟他多说两句，讲一讲她最近都做了什么。

过了会，柏妤柔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