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浅薄了，”

莫秀才也学着他凑到耳边的方式，凑过去回着。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上，肖乐的耳朵以莫秀才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一片。

这个发现让莫秀才的眼眸骤然一缩。

“那什么，你觉得这个价钱怎么样？”

肖乐见他一直没动，便伸出手轻轻拉了一下对方的衣袖。

回过神的莫秀才忽然顺手往下，直接握住了肖乐的手腕，“我看看。”

他没松手，可手心的汗却让肖乐感受到了。

肖乐没挣开，反而整个人往他这边凑，两个脑袋凑在一块儿似乎在看那张纸上的内容。

一直到书斋老板忽然道，“这纸反着。”

二人一惊，接而肖乐面红耳赤地将纸拿顺，莫秀才清咳一声，“其实就那么看，也能看清楚。”

“是的是的，”

肖乐赶紧点头。

看完契约后，肖乐和莫秀才都觉得十分合理，谁也不占太多便宜。

“来，”

莫秀才将笔递到肖乐手中，肖乐有些紧张，“我字特难看。”

“哪有，”

莫秀才一脸严肃，“你有你的特色，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肖乐：是丑得无与伦比吗？

不过他还是签下了笔名：肖属二疤。

拿了掌柜预付的二两银子，两人出了书斋，去买家里人需要的东西，肖乐分给莫秀才一两，莫秀才拿出自己那五十两的银票后，肖乐默默收了回去。

穷还是他穷。

肖乐给肖大哥买了两坛好酒，给大嫂买了耳珠和胭脂，给肖二哥买了他想要的发簪，再买了一根同样雕功的男子簪，又给肖四妹买了珠花和耳珠。

二两银子还剩下一两。

他没动肖大哥他们给的钱。

“你想要什么？”

莫秀才忍住心中火热，有些腼腆地笑道，“三叔买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我擦，好乖！

于是肖乐给他买了一把折扇。

上面什么都没有，肖乐借用老板的笔墨，在那扇子的正反两面留下鸡爪字。

正面：公子如玉，反面：世无双。

将那笔墨未干的扇子递给莫秀才的时候，对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肖乐十分喜欢。

“在三叔心里，你就是如此。”

“谢谢三叔，三叔真好。”

莫秀才小心翼翼地拿着，一直到字迹干了后，才小心地收好，放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