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颜父下意识的想去扶，但又硬生生收回了手。

“你现在可是二殿下面前的红人，怎么可以对我行如此大礼？”

颜父心情复杂。

“余渊……”

颜慕伸手想扶余渊起来，却被余渊伸手轻轻推开。

颜慕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瞬，然后慢慢缩了回来。

她知道，其实余渊内里是个很自傲的人。

但这么优秀自傲的一个人，却愿意为了她跪倒在颜父面前。

颜慕咬着唇，心中思绪万千。

“只要伯父答应我和阿慕的婚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余渊的表情极为诚恳，“若是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也都可以改。”

余渊这话把颜父给问住了。

在余渊身上，颜父还真挑不出什么不满来。

论身份地位，余渊现在是二皇子身边的红人，早就不是清水村那个受人排挤的穷小子了；论人品……余渊虽然说不上是人品贵重的道德标杆，但颜父知道余渊对颜慕可是一等一的好。

那态度不夸张的讲，都可以说的上是虔诚。

的确，在这个普遍三妻四妾的时代，似乎还真找不到人比余渊更适合当女婿了。

颜父心中憋屈的很。

理性告诉他应该答应这门婚事，但是感性又在一旁叫嚣着不行。

“你……”

颜父沉默许久，才道：“你能保证不纳妾吗？”

人心易变，一时的热爱无法成为颜慕一生的保障。

颜慕生的晚，出生时颜父已经二十四了。

今年，颜慕十六，颜父已经四十了。

这个年代医疗还不发达，五十岁就老死的人大把大把，颜父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几岁好活。

颜父盯着余渊的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我保证。”

余渊几乎是瞬间就答道。

“你不能保证。”

颜父严肃道：“你如今位高权重，若是有人想要拉拢你，赐你美人，你该如何拒绝？”

“我……”

余渊语塞。

的确，若是皇帝或是皇后对他存了拉拢试探的心，赐他美人以表态度，那他若是拒绝了，便是抗旨。

颜父再次追问道：“若是真到了那时，你该如何？”

余渊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颜父的本意是想让余渊保证，一辈子让颜慕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