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依旧睡在书房，程絮看着楚夏给她关好的门，在床上滚了两圈，捧着自己的脸，脸上的笑意还是止不住。

或许有些事就是这么简单，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等程絮的兴奋劲过去睡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书房里的楚夏却还是毫无睡意，坐在椅子上，本来想看看文件消磨时间，但是手里的文件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管这些年怎么过的，现在总算是夙愿得偿，往昔的记忆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楚夏干脆放弃工作，看着窗外依旧在飘的大雪出神。

另一边，林管家回去以后，一进门就看见了等在客厅里的程老爷子，虽然程老爷子嘴上没说什么，但是那不断往林管家身后看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抖了抖衣服上的雪，林管家挂好外套，“程总别看了，小姐没回来。”

“她还不愿意回来？”

程老爷子的脸色立马沉下来，“等我回头找郑关算账。”

看着又把帐算在郑先生头上的程老爷子，林管家笑着摇摇头，“不是，程总你听我说，明天小姐和楚小姐会一起回来，今天晚上太晚了，才没有回来的。”

“真的？小絮想明白了？你不会跟她说我同意她出去当志愿者了吧？”

程老爷子脸色顿时好看了些，但是又开始担心起是不是林管家给开了空头支票。

“当然不是，是小姐自愿回来的，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林管家坐在程老爷子对面，故意买了个关子。

“还有好消息？老林你别吊我胃口，快说。”

程老爷子就知道林管家出马，肯定没问题，给林管家倒上热茶，往下问。

“恭喜程总，又喜提了一个女儿，这得算是好消息吧？”

林管家喜气满满地笑道，笑得程老爷子一头雾水。

“当年真是双胞胎？”

程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管家无奈扶额，“程总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小姐和楚小姐在一起了，您马上就可以多一个女儿了。”

程老爷子看着林管家，“……这算好消息吗？”

“当然。”

林管家肯定地点点头。

程老爷子陷入沉默，一言不发，起身就要上楼。

“程总，我看得出来，小姐和楚小姐是真心的，小姐明天会和楚小姐一起回来，希望能得到你的认可，程总，孩子大了，总有这么一天的。”

程老爷子的脚步停了一下，接着继续往楼上走去。

林管家看了眼外面飘扬的雪花，看来今天晚上程总是睡不着了。

——

第二天一早，程絮起晚了，她没想到的是，楚夏竟然比自己起得更晚。

当程絮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楚夏，开门的微小声音还是吵醒了她，楚夏迅速睁开眼，眼神中的迷茫一闪而逝，接着目光清明地看着程絮。

喘了口气，楚夏捏了捏发疼的眉心，笑着站起来，“你怎么起这么早？”

结果话还没说完，坐了一晚上的楚夏腿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程絮快步跑过去，扶住楚夏，“你就在这里坐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