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舌尖舔了舔腮帮子，一脸心虚又强装镇定表情，头上隐形狗耳朵耷拉着。

常予恩看了霍衍一眼，没说什么，照样和别人吃吃喝喝，还笑嘻嘻。

但他越是这样，霍衍越是心慌。

一场宾主尽欢后，等其它选手吃饱喝足走掉。

海阳捞起椅子上衣服，看着依然清醒几人，“这些乱七糟八东西不用管，会有阿姨来收。”

这遍地白纸团，饮料瓶和瓜子壳，确实像一场生日宴之后残像。

但幸好有阿姨来收，杨洲打了个嗝：我来打职业是正确！

海阳接着道：“从明天开始照常训练，备战季中赛。”

稀稀拉拉：“知道了。”

这下连教练和陈阳都走了。

常予恩面色红红，像从额头到锁骨染了一碗桃花汁儿。

霍衍过去搀扶着他一起上楼，一路思考着他失忆或者不计较可能性有多大。

“晚安。”

“晚安。”

“予恩生日快乐。”

“谢谢。”

“砰”

“砰”

“砰”

接连三声关门声，队友都回房间了。

就他们俩还在走廊里，常予恩手叠在背后靠在墙上，眼睛迷蒙，看上去有点醉。

清冷月色照进走廊，把他俩影子都照得十分好看。

“你醉了吗？”

“没有。”

常予恩蹙了蹙眉，虽然自认没醉，但他不喜欢喝酒，今天第一次喝那么多，有点难受。

“哦。”

霍衍那么高一个个子，那么冷峻长相，现在乖得像个小媳妇。

常予恩忍不住笑：“你还知道心虚啊？”

“什么？”

霍衍装无辜。

“哄我叫哥哥时不是挺自然？”

“可你不是自己叫嘛。”

翻译一下：我可没逼你。

常予恩恼了，嘴里酒气喷在霍衍脸上：“那是因为你说你比我大！

我才心里没芥蒂！”

如果早知霍衍比自己小，他怎么好意思喊出那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