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模拟考最后一天，耿慕还是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打了一杯水坐下，开始看书。

大家都来得很早，只有郁尚霖还优哉游哉的。

耿慕和郁尚霖一个考场，早上考的是文综，两人在这方面都不怎么好。

耿慕还在学习别人主观题的回答，郁尚霖直接放弃了临时抱佛脚，而是研究下午的数学。

八点四十五分，耿慕连续打了三个呵欠，郁尚霖也被她感染，跟着打呵欠。

“耿慕，你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郁尚霖没好气看向她。

她今天看起来很疲惫，之前也只有在比赛通宵修铁甲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做贼，我十一点睡，六点起的。”

耿慕双手托着下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郁尚霖皱着眉，“你是不是生病了？”

耿慕摇头，“体温正常，身体没有不舒服，就是困……”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又打了一个瞌睡。

黄老师这时候拿着卷子走了进来，让所有人将桌子拉远，隔开一段距离。

书桌上的书也搬到了教室后面。

耿慕拿到试卷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时钟。

视线刚好掠过前排坐着的秦志林，他正回头看她，对上她的视线后，随后马上慌张地转了回去。

耿慕也没放心上，拿到试卷后，写好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开始做题后，她眼前就出现了重影。

将前面的选择题写完后，她直接就趴了下来，手里还握着笔。

郁尚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子。

之前是谁说这样趴着睡觉不好的？现在是考试时间，她竟然还直接趴下了？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郁尚霖伸出长腿，往耿慕的桌上踹一脚，想要将她叫醒。

但是书桌的震动并没有把人震醒，反倒还吸引了上面黄老师的注意。

黄老师黑着脸走了下来，盯着睡过去的耿慕，不悦地开口，“白耿慕！”

耿慕没有反应，她又用力拍在了桌面上。

砰砰两声，几乎将周围同学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黄老师这才放低了声量，“白耿慕，你到底还考不考？这种时候你竟然还睡得这么安稳？白耿慕！”

郁尚霖见这样的动静都没能把人吵醒，心里咯噔一下，倏地起身来到一旁，伸手扶着耿慕的肩膀将她拉起来，“耿慕？？”

耿慕倒是醒了一下，眼皮子睁开一会儿，但是转眼又合上。

这时候黄老师也意识到了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臂，还在她人中上用力按，“白耿慕？”

“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