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那句话让他们误会了……不对，话说回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

见秦路沉默下来，杨舟还以为他是因为不小心暴露性向不好意思，连忙看向钟文砚转移话题：“哥，晚上钟导说过来找你吃饭，你看……？”

钟导，说的便是钟文砚在现世的姑姑钟莲心，也是圈内知名的女导演。

钟文砚点点头：“去吧。”

杨舟松了口气，又想到秦路，于是转过头来问：“小蒋一起去吃个饭么？钟导找的那家店挺不错，松鼠鳜鱼做的特别正宗。”

秦路眼睛微微一亮，但又想到自己根本吃不了凡人的食物，不禁又蔫了：“谢谢杨哥，不过我今天打算再琢磨一下明天的戏，就不去了……”

唉，他也好想吃东西啊！

作为鬼魂每天只能吃香火，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真正的食物的味道了。

钟文砚看着他失落的表情，等杨舟走开时突然问：“你想拥有肉身么？”

秦路：“想啊，做鬼太没有乐趣了，不能睡觉也不能吃东西。”

他叹了口气，就照系统给他安排的这个进不了轮回、上不了生死簿的身份，想要变成人类估计是没可能。

钟文砚握着茶杯看他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问：“你们人类看重口腹之欲，钱财，美色……追求真是浅薄。”

秦路幽怨地看着他：“老板，你不看重这些是因为你都有了啊。”

钟文砚：“……”

秦路掰着指头数：“你看，你家世那么好，自己还是影帝，钱都花不过来；长得又那么好看，有的是人追捧。”

他抱着膝盖看向钟文砚，觉得自己酸成了一只柠檬：“不是我说，老板，你这样的人说我们追求浅薄，放在网上是要被骂成狗的哦。”

钟文砚：“我在你眼里很好看？”

秦路：……

老板，你平时不照镜子的吗？就算不照镜子，你不睁眼看看粉丝是怎么夸你的？

钟文砚看着他一脸震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斟酌着说：“你也很可爱。”

蹲在椅子上仰头看自己的时候，就像是某种呆愣的小动物，戳一下都不会跑的那种。

秦路：……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第二天一到片场，秦路就听见了嘈杂的喧哗声。

一群人聚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东西，里面不时传来惊叹声和震惊的吸气声。

秦路好奇地走过去，问一个工作人员：“发生什么了？”

那人还没回答，里面就挤出来一个姑娘，一把抓住了秦路的双手，激动地对他说：“蒋老师！

快看我的头发！”

这姑娘一头乌黑长发及腰，顺滑又靓丽，把秦路的眼睛都晃了一下。

长长的发丝在空中散开时，秦路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头发不去拍广告可真是亏了啊。

但是……看着面前满面兴奋的姑娘，秦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杜晓晓？”

杜晓晓，就是之前跟他抱怨自己脱发的那个新人女演员。

可是眼下再看，她哪里还有发际线后退的模样？这黑发又长又浓密，简直羡煞旁人。

“是我呀！”

杜晓晓快乐地抓着秦路的手又笑又跳，甚至一把就将秦路揽着腰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蒋老师你真是太神了！

做梦真的有用啊！”

秦路：……

杜晓晓：“嗨呀蒋老师你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