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并不知道高阶妖术在妖界的象征意义，她只知道将离为了攒贡献点去换学府里的高阶妖术，所以才来凡间城镇做一流落风尘的优伶。

却不知那点贡献点也不过才抵得上一个高阶妖术所需贡献点的六分之一。

她也不知道一个族群的高阶妖术一般是不会外传的，除了同族人员和他们的亲密伴侣。

且这些亲密伴侣都要发心魔誓不得外传，才可以修习。

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在众人转过身来，女妖开口撩小男孩时，一脸讶然。

但她很快就从众人的反应里推理出了十几个高阶妖术的珍稀。

其实妖族的妖术，除了低阶中阶以外的，统称高阶。

至于高阶有多高，那就有上至苍穹，下抵九幽的差距了。

但虽说如此，妖术的习得总是与神识挂钩的，有如何的修为，方能修得如何复杂的妖术。

所以同阶中，很难在妖术的高低阶级上打出个压制，更多还是熟练程度与道法克制。

但十几个高阶妖术，是何等大手笔的邀约，竟然被小男孩轻轻巧巧地问了出来，也不怪众人侧目，女妖蠢蠢欲动了。

对着清纯女妖盈盈水目间“你看教教姐姐我行不行呀”

的撩拨暗示，小男孩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只教妹妹。”

看着女妖还张口欲言，他迅速地把她后路斩断：“而且我最多接受妹妹有两个夫君，你已经有两个了，不行。”

两个……夫君？！

江斐听得张大了嘴巴，望向向海之。

向海之被她傻里傻气的反应弄得失笑，轻声用口型回答：“是的呢，两个……夫君。”

他特意拉长“两个”

的发音，学着江斐说话。

江斐再一次被妖界的开放震惊到了，却不料忘记合上了圆张着的嘴，一丝亮晶晶的口水滑落嘴角。

向海之取出一块白净的手帕，轻柔拭去后又不忘取笑：“十几个高阶妖术而已，值当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江斐羞愤闭嘴，小脸粉煞。

眼看没戏的清纯女妖撇了撇嘴，也不再搭话，转身复又与身侧郎君热吻起来。

若不是因为听到高阶妖术，其实小男孩这个小萝卜头对她而言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若换成那个暗红华服的郎君，她脑海里浮现江斐旁边向海之的容颜，说不定她还会纠缠一番，可惜看着是个难相与的。

至于小萝卜头，不行就算了，她把一切抛诸脑后，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缠绵。

向海之却逗弄起小男孩来：“若你这个妹妹偏要三个夫君呢？”

小男孩闻言一脸苦恼，随即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面向江斐道：“他是你爹吗？”

江斐：……

“不是。”

“难道是你的未婚夫？童养婿？？”

小男孩危机感瞬间炸裂，向海之的容颜与气度在情敌竞争上给了他很大压力。

“不是……”

什么童养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斐有些无语。

为了阻止小男孩的极其跳跃的发散思维，她开口道：“是长辈。”

“原来是长辈……”

小男孩轻舒了一口气，突然想起长辈刚刚考较他的问题：若是妹妹一定要三个夫君怎么办？

他湛湛有神的修眉端鼻都苦恼地皱作了一团，万般考虑后看了看玉雪可爱的江斐，心里又打起了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