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没有选择直播，毕竟人鬼殊途，若是像上次一样，让那么多人看到鬼魂，她的消耗会非常大。

最后她在苏锦文的面前，把张瑶母子俩放出来，询问他们周靖康还对他们做过什么，证据还放在哪里。

张瑶害怕地抱着儿子，瑟瑟发抖地看着萌萌，她的神智已经恢复大半，对于萌萌天然的压迫感，她非常清楚。

更加清楚，她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第四次见到他们了，苏锦文有些紧张，虽然知道有萌萌在，他们伤害不了他，但从小对于鬼的害怕，还是让他忍不住提心吊胆。

萌萌对着苏锦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问。

苏锦文深呼吸，平整了一下心情，才郑重地问道：“你是自愿跳海的吗？周靖康有没有引导你去自杀？还有孩子的事情，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吗？”

张瑶低着头，手里紧紧地抱着儿子，没有说话。

“你不恨他吗？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他这么对你……”

苏锦文说不下去了，他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人能恶毒成这样。

“爸爸！”

突然，张瑶怀里的小孩开口说了句话，他的身形并不像张瑶的那样已经恢复成人形，他依旧是团黑雾。

张瑶愣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这么多天，她抱着他，他从来没说过话。

“你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吗？你的儿子早夭明明可以去脱胎做人，现在却因为他变成了鬼曼童，如果你还有记忆的话，就一定记得周靖康把他丢到我身边，吸取我的气运。”

“疼！”

张瑶怀里的小鬼突然尖叫，他在张瑶的怀里挣扎着，他的脖子似乎被什么压住似的，双手双脚拼命地扑腾着。

“它是杀死的。”

一直安静的萌萌突然开口。

只有枉死冤死非正常死亡的婴儿，死后才能变成这么厉害的鬼曼童。

张瑶震惊地看着萌萌，反驳道：“不可能！”

那天他们的租房离只有四个人，周靖康和他的助理，以及她，还有宝宝。

宝宝快到洗澡时间，她正想抱着宝宝去洗澡，但是他有话对她说，于是便让助理抱着孩子到浴室洗澡。

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那天却突然出事了。

谈完话后，她进去替换助理，然后助理离开，她发现孩子的衣服没带，然后喊了房间的周靖康一声，他应了。

她便放心到房间里拿了换洗衣物，然而等她遇到浴室，坐在浴缸里的孩子已经跌倒在水里，脸色青黑，看起来已经不妙。

周靖康听到她的尖叫，从房间里冲出来，看到孩子这样，生气地责备她。

她当时慌张极了，完全没多想，还没送到医院，孩子就断气了。

现在想来，很多细节都无法细看，怎么看怎么奇怪，助理为什么突然离开，他明明就是周靖康的生活助理，还要照顾他的生活。

周靖康回应了为什么不出来？

“就算你们分手，孩子不死，他还有你这个爱他的母亲，但是他现在含冤而死，你作为母亲，竟然不替他讨回公道！”

苏锦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服张瑶。

张瑶只觉得脑子胀痛——

她都已经是鬼了，根本没有脑子。

可是她确实有种脑子疼痛的感觉，像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

“呼呼~”

在她怀里的黑团子凑到她面前，轻轻地给她呼气。

就像是小时候摔倒了，妈妈哄着自己，呼呼就不痛了。

张瑶落下了血红的泪珠。

萌萌连忙接着，竟然是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