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宁，你对我有意见你就直接跟我提，你跑到二班去听课让我面子往哪搁？”

方娜双手叉腰，紧盯着鱼宁，语重心长，“鱼宁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听我的课。”

鱼宁闻言连忙摇头：“方老师，你听我解释……”

“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还是哪没讲好？让你觉得我不配当你老师？”

……

方娜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鱼宁硬是一句话没插上。

最后鱼宁只好低垂着脑袋，任由方娜说。

也许是说累了，方娜最后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进去背书吧。”

鱼宁抬头，正好望见站在二班教室门口朝她挥手，看上去似乎在嘲笑她的苏以恩。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刹那间计上心头。

“方老师。”

“还有事？”

方娜语气算不上好，一想到昨天夜里，殷慧在年级群里面她阴阳怪气的时候，她就一肚子火。

“方老师，我跟您说实话吧，”

因方娜停了下来，自己也总算有了插话的机会，鱼宁连忙解释道，“其实昨天我进她们班教室，是因为苏以恩，苏以恩您知道吧？”

方娜知道苏以恩，于是点了点头。

“其实是苏以恩说她听写不会，所以故意让我进去给她抄听写答案。”

话音刚落，鱼宁在心中默默对苏以恩道了声歉。

对不起了朋友。

“真的？”

方娜询问道。

鱼宁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不过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鱼宁愣了一下，刚思考着该怎么回答，就又听见方娜喃喃自语：“肯定是被苏以恩逼的吧。”

鱼宁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反驳，就看见方娜对她挥了挥手：“进去背书吧。”

鱼宁点头，往教室走去，心中默默为苏以恩祈祷。

是你先笑我的，不怪我。

我也没说什么，是老师自己猜的。

距离下午放学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鱼宁便将书包默默收拾好了，看了眼钟表随后蹑手蹑脚地出了教室门。

同桌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多问，毕竟班上同学很多时候都会悄悄提前离开教室。

最后一节自习课上课前，鱼宁路过二班教室的时候听到了殷慧的声音。

她在教育苏以恩。

和早上方娜教育她时那痛心疾首的语气一模一样。

刹那间鱼宁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