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这是为民除害。”

空气又静了一会儿。

片刻，沈偃清抬眼：“你偷听我和姜晚讲话是吧？”

“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

周北深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

沈偃清自然不信：“鬼才信你，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要是姜晚当时答应我，你就直接进来揍我了。”

“我说了会祝福你们。”

周北深继续心口不一。

“然后等我表白失败，趁虚而入，直接就在洗手台强吻人家？”

沈偃清咬咬牙。

要不是没力气，他绝对还要起来给他一拳。

周北深不说话了。

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想起了姜晚那天跟他说的话。

看他一副郁结的神情，沈偃清呼出沉重的一口气，像是终于妥协：“阿深，你赢了，她不会和我在一起。”

周北深低声应了一声：“早告诉你别自讨苦吃。”

沈偃清却扬起眉：“但是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而且还会跟我回法国。”

这下周北深冷静不了了，他猛地坐起身，眉心紧皱：“跟你回法国？”

像是赢回一局，沈偃清炫耀一般地点头：“子宴还是我的学生，自然是要跟着我回去的，至于姜晚，子宴离不开她。”

周北深怔在原地，脑子里思绪乱成一团。

姜晚……还要离开？

第三十一章临别一见

画展会持续三个月，结束展览和拍卖的时候，就是姜晚离开的时候。

周北深本来想寻个机会去找姜晚的。

但没想到，见到她会是在江婠的葬礼上。

江婠死于下午五点，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

就好像她这个如太阳一般骄傲耀眼的姑娘，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一刻随时都会发生。

但真的看到江婠闭上双眼再无声息的时候，他们的心还是被狠狠攥了一下。

她并不是一个坏姑娘，她努力上进，孝顺父母，人缘也很好。

唯一做的不好的事，就是对姜晚说不要参加她的婚礼，让姜晚和周北深之间的误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