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谢茸微怔了下，但很快就回了神。

“都无所谓。”

她这样答道，连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之前的淡然模样。

祁慕思没有想到能够这么轻易就得到答案，且谢茸的反应实在平淡，好像她刚才的问题是问她吃不吃午饭一样。

祁慕思神情微顿，忍不住又追问了一遍：“你……听清楚了吗？我说的是aa恋，alpha和alpha谈恋爱，甚至结婚。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她指尖掐着，想要以这样微小的刺痛保持着理智。

可实则她的心底鼓噪，带着一些无法阻拦的期待之情，以及再自知不过的私心。

谢茸皱眉，“我当然听清了。”

她不太满意祁慕思对自己的质疑。

喝完牛奶麦片后，谢茸放下杯子，虽然唇边还沾着奶胡子，但她的眼神仍旧淡漠，看上去就像只高傲的猫，不过配着她此刻的形象……倒是别有一种反差可爱的感觉。

谢茸道：“不觉得奇怪，不就是同性恋吗，虽说如今并不常见，更多还是ao的结合，可……这与我何干？”

她掀起眼帘，浓密的乌黑睫毛之下，是淡如止水的一汪澄澈双眸。

谢茸抽出纸巾擦干了嘴，“无论是aa恋还是oo恋，甚至ao恋，怎样都可以，只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信息素的影响真的那么重要吗？”

“更何况，oga的信息素也不是百分百吸引alpha吧，所以我觉得，一定要以信息素来认定两个人的结合是非常愚蠢的事情。

万一我就是不喜欢闻oga的信息素呢？难道还非要逼的我与一名oga结合吗。”

她神情淡漠，话语却很不客气，可莫名的，却带着一种让人感到温柔的坚定。

“更何况，每个人只需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外人的事情，自有他们自己决定与安排。”

谢茸声音淡淡，不大甚至是轻的，但是却很平静，带着一种让人感到安心的力量。

祁慕思手中还捧着杯子，怔怔的注视着对面的谢茸。

看着谢茸坐在椅子上后背挺直、一片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语，祁慕思望着她，心脏骤然加速，眸子逐渐亮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她唇边的笑意已经变得十分真心，虚假的面具早已退却，露出了最真实的她自己。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祁慕思弯唇，忍不住轻笑了下。

“无论与谁在一起，只要喜欢就足够了，信息素是诱因，但绝不能是主导。”

她一双桃花眸中带着亮人的笑意。

祁慕思忍不住问道：“那你呢？你会喜欢一名alpha吗？”

她心脏狂跳，带着自己压也压不下去的躁动。

祁慕思表面看上去只是随口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底已经紧张的不成样子了，甚至连手心都是汗。

尽管此刻……她仍旧不愿意去深想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变化以及心情，但是祁慕思想，倘若谢茸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的话，倘若她点头的话……

谢茸准备去洗杯子，闻言微微挑眉：“不会。”

祁慕思一僵，方才的种种想法碎落一地。

“……什么？”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高高抛起，又从高空坠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