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不知道塞尔彭特为了抓住化鲸用了什么方法，他只看到化鲸现在非常痛苦。

他在有限的空间里，必须蜷着鱼尾，还要不断躲避那些该死的机械手臂，台下还有一群如饥似渴地想要吃了他的人。

相比之下，反倒是台下的这些人更像是‘怪物’。

台下的人们也并不在意塞尔彭特用了什么方法抓到的了人鱼，他们只在乎眼前的人鱼最后要怎么处理才能够落入他们的口中，怎样才能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

“它们的那种能力，我们也可以得到吗？”

一位年轻的女士显然暂时对年龄不存在困扰，打动她的是那些人鱼们独有的能力，她开玩笑般地说着，“也许有了那样的能力，我也可以像史塔克先生那样，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了呢！”

众人闻言也笑了起来，殷朝注意到坐在他们前面的娜塔莎和史蒂夫站了起来，但还没等他们走几步，就听到上方传来一个声音。

“虽然我尊重这位女士的个人理想，但我认为英雄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哦……托尼……”

娜塔莎有些头疼的扶额。

殷朝又把扇子打开遮住了下半张脸，然后看到史蒂夫两人借着角落的掩饰离开了。

而现场的‘讨论’还在继续着。

那位女士被呛了一句，情绪显然有些不好，但还是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体面：“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更何况，史塔克先生已经有了能成为英雄的资本，但即使你不需要的话，也许别人也是需要的。

毕竟，我们不会嫌弃英雄多一些的。”

“我一直以为，成为英雄靠的并非是资本或是能力。”

楼上的声音缓缓传来，殷朝想，甚至对方现在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这群猴子乱跳。

“如果没有面对危险时勇往直前的勇气，也没有保护他人时甚至要牺牲自己的决心，那么有什么也是白搭。”

对方被怼得无话可说，她身边的人看热闹的同时似乎也没把史塔克的话放进心里。

毕竟，除了史塔克那家伙外，谁愿意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呢？但不得不说，钢铁侠的形象给史塔克企业加分不少，如果他们也能有超能力的话，说不定能在这里做些文章呢？在座的富豪们不约而同地打起了主意。

“嘿，我想我们不需要为了这件事而争论。”

考尔比试图控场，“不过我不得不说，史塔克先生似乎不需要这种能力，但也许您对延缓寿命会感兴趣？”

“不，”

史塔克的声音异常坚定，“我认为生命之所以珍贵，正是因为它是有限的。”

他当然认为活着很好，但他却并不向往能活几百年、几千年，更何况是和在场的这些人一起。

说实话，他没把发想想这些人得偿所愿后会是怎样的情景。

另外如果人类无限延长，会不会出现产能过剩、资源紧缺的情况？到时候清洁能源可能都不够这些人挥霍……

史塔克想得有些远了。

“不愧是史塔克先生，说的话都很有哲理……”

考尔比这句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也许更多的人是希望享受长久的生命的，比如在座的各位，比如世界上的其他人们……”

史塔克这次没有说话，殷朝想可能是娜塔莎找到他并且制止了他。

这时台上似乎也出了点问题，一个一身黑西装的人在台侧附耳跟考尔比说了句什么。

许久没什么动静的系统动了起来，殷朝猜他有什么事想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