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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头，平复心中的躁动。

季初棠心尖也颤得厉害，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迟宴北微侧头看着季初棠。

哑着声问她，“过来做什么？”

季初棠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抬头看迟宴北。

也就在这时候，她才看见迟宴北脸上那明显的红印。

季初棠神情微怔，“他打你了？”

“嗯。”

迟宴北漫不经心地应。

季初棠握了握拳，想伸手摸一下迟宴北的脸，又觉得不合适。

就一直看着。

迟宴北撩起眼皮，对上季初棠的视线。

淡声问，“心疼？”

季初棠抿了抿唇，没说话。

迟宴北伸手拉住季初棠的手，晃了晃。

“问你呢？心疼了？”

“内疚。”

季初棠继续问他，“是因为昨天我打了唐嚣？”

“嗯。”

迟宴北没有否认，“算是吧。”

季初棠的手被迟宴北握着，她便曲着手指挠了挠迟宴北的手心。

“对不起。”

“季初棠！”

迟宴北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季初棠，声音虽然依旧低磁，但带着点严肃。

季初棠懵懵地看着迟宴北，“怎么了？”

迟宴北垂眸看了一眼被季初棠挠手心的手，挑眉，“勾我？”

季初棠将手抽了回来，“没有。”

迟宴北舌尖盯着被打那边脸的腮帮，抬手在红印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