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

“宋池，你真是个畜生！”

宋池笑着点头：“对，我承认。”

林云歌脸色苍白，语气里的凌厉却不弱半分：“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池垂眸：“我们都有罪，可是你宁愿和梁易川合作都不愿意要我送给你的东西，我很不开心。”

林云歌有些不可置信：“这就是你来找我发疯的理由？”

宋池再次走近，林云歌抵着车门退无可退，一把被他抱住。

灼热呼吸喷洒在林云歌耳边，宋池如一个委屈又无理取闹的小孩般质问道：“你明知道我恨梁家，为什么要选择他们呢？”

林云歌动也不动，语气沁凉如冰：“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有多恨你。”

宋池的脸一瞬间失了血色。

下一刻，他的手抱的越发用力，声音里满是发了狠的偏执：“没关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恨我一辈子我也无所谓。”

“留在你身边？”

林云歌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宋池，你就没想过，四年前一无所有的我，靠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宋池想到助理报上来的资料，眼眸一沉。

林云歌出国后，有两年的资料是完全空白的，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两年前，于桉出道的时间点，林云歌亦空降于港城资本。

“我不在乎。”

宋池冷静地道，然而他的心跳却越发急促起来。

林云歌推开宋池，定定凝视着他。

倏地，她发出一阵笑声，那声音越来越大，里面盛满了悲凉和怨愤。

随着这笑声，有一滴泪从眼角滚落而下。

宋池眼里划过少见的仓皇无措。

半晌后，林云歌止住笑意，猩红的眼眸透出几丝疯狂。

“我卖了我自己。”

“我出卖了我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只为了回来将你拉下地狱。”

第21章

宋池背脊一僵，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有一股凉意，从血液里，骨髓里缓慢爬满他的全身，如附骨之疽。

在宋池还没反应过来时，林云歌上车，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看着那道呆立在原地的身影，林云歌淡淡地抬手拂过眼角，里面的悲伤绝望早已消失殆尽，只余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