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时渔轻声问。

靠的距离有点近，方时渔的呼吸不受控制的加快，夏鲸云直勾勾地看着他，让他没来由的发慌，夏鲸云漆黑如墨的瞳仁似乎随时可以将方时渔吸进去，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夏鲸云的紧张不比方时渔少，他竭力克制住心里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似乎不是感谢，不是朋友之间的感情，我不想让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会难受，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你站着不动的时候我想亲你，想抱你。”

说到最后反而释然，顿了顿，醉态全然消退只剩下认真和磨灭不掉的情意，“方时渔，我喜欢你。”

空气凝固了，只有两个人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月光被一抹残云遮挡，屋里陷入昏暗，只有彼此的眼睛是唯一的光源。

方时渔被抓着的手蜷了蜷，垂下眼睑，长睫低垂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情绪。

良久，方时渔低声呢喃，“给我点时间让我缓缓。”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夏鲸云平静下来，他既然敢说就做好了别拒绝的准备。

毕竟自己什么都不需要考虑，无父无母无需担忧，电竞也没有不让谈恋爱这个规矩，现在就是等方时渔的想法。

拒绝也无碍，夏鲸云可以等，等方时渔喜欢上自己，或者等方时渔喜欢上别人，跟别人在一起.......在一起也没事，可以等分手，反正年轻什么等不到。

这么想好受多了，夏鲸云坐好，等待方时渔的判决。

安静了十分钟，方时渔终于有动静了。

方时渔把手收回来，张了张口，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夏鲸云也没催他。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至少......"

至少现在不行。

方时渔说，“我妈的手伸得很长，我不想让你跟一个炸弹在一块，提心吊胆不说，还要担心什么时候炸，你懂么？”

夏鲸云往后一仰，松了口气，“我懂，所以我等，就是还得费点心思看着，省得有人抢占先机。”

他看方时渔想劝，连忙打断，“别劝我，等你和追你是我自己的权力，我喜欢的人也没权利干涉。”

说开了，就不需要再担心什么，夏鲸云站起身，下意识想揉一揉方时渔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去了，算了不急，得到了想怎么揉就怎么揉。

方时渔把毛巾扔到沙发上，“晚安，将军，本西施睡觉去了。”

“晚安。”

曜和西施萍水相逢，有缘无份，乃是过路人，那又如何，关他和方时渔什么事，他就偏要和方时渔如同梁上燕，双双对对，岁岁长相见。

—

早晨，保姆车上。

众人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队长和方时渔之间的氛围不太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细致一点的零一感受得到，夏鲸云以前在方时渔面前藏着感情，但现在似乎全都显露出来了，想来是坦白了吧。

可方时渔怎么变躲闪了，难道是没同意？零一猜不透。

到达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方时渔自称有事回工作室了，夏鲸云没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