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何为爱？

天幕似乎总是固定的锈红色，泛着烟色灰黄。

一片焦黄烂土中，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那是一个看起来才七八岁、身着一袭白色古袍的小孩。

他静静看着远方，灰暗的空气，烧焦的肢体，断裂的旗帜，只有那从宽大袖口露出的一截素白手腕，乳白色的长发，白得发光。

“阿九——”

小孩回头，玫红色的眼瞳干净且纯粹。

“久等啦！”

远远的，另一个身穿土黄与白衣袍的小孩奔了过来，从上到下，浅灰渐变鸦青色的及腰长发，呆毛乱翘，黑色的眼瞳附着一层红光，满眼的孩童真挚喜悦。

然而如果有普通人看到他此时模样，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此时这个小孩正左手扛着一具焦黑的人类身躯，右手握着一只残缺的脚。

他一边挥手，一边张开血盆大口笑着跑来。

名为阿九的小孩眼神冷冽：“你跑哪去了。”

分明是一句问话，却被其冷淡的语调说成一句陈述句。

鸦笑嘻嘻的，“找了一点口粮。”

阿九对其扛着的物体视而不见，抬脚就走，鸦赶忙跟上。

一路上，战场的硝烟一直不断，间或传来未死之人的哀嚎。

二人早已习惯地走在其中，鸦小心离阿九一段距离，吞咬着口中血肉。

在这种地狱一般的战场，人类很多，噩梦也产生得最多，二人一妖一梦魇，在这里沉浸已久无疑是强大的。

这样沉默地走了一天。

在一个旷野休息时，大树杈上，鸦靠坐在树边，突然问起：“阿九，你所追求的事物是什么啊？”

树的另一边，阿九道：“没有。”

“欸，怎么会没有呢……请在好好想想吧！

阿九大人。”

“……活着就好。”

“怎么个活法呢？我就是有一口吃是一口……”

阿九默了默：“……最近我倒是在想，爱是什么呢？因为有时候，我吃的人类的噩梦里，看到他们快死时，总会对xx，xxx说我爱你。”

“爱，究竟是什么？”

“嗯……不懂。”

鸦双手交于脑后，仰望星空，“爱能吃吗？”

“不能吃就算了。”

说着他突然支棱起来，转头对着阿九道：“阿九，我爱你。”

阿九：“……”

鸦：“你什么感觉？”

“……”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