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

“啊？”

小蛇看起来已经有些晕了，神力下降的水神意外的单纯，罗莎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她搞得有点晕晕乎乎的。

在这个时候，水神还在拼命地反抗：“因为我生来就是水神，这是注定了的事情！”

“好，那我们就先不谈这个，我们来谈点别的。”

罗莎意外地松了口，她深吸了口气，站起了身来。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往哪里去？”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我会成为我，你会成为你。

为什么你会生来就是水神，这是一种意外，还是一种生命的延续？在你成为水神之前，会不会以一种不同的生命形式存在？”

“你为什么要否认从前的可能性？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你自己问问自己，在成为水神的漫长的生命当中，你是不是有想过，有一个亲人？”

罗莎连珠炮一样的问题直接把水神给问傻了，她都能够看到水神的眼睛变成了一团浆糊。

面对这样的问题，水神也不禁犹豫了起来。

——她确实活得时间太长了，确实在有的时候，也期待过是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一两个亲密的人。

不用多，一两个就好，可以陪着她在这样漫长的生命当中度过任何一个春夏秋冬。

只是这毕竟只是一个妄想罢了，时间长了之后，水神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反正海洋当中的那些水族也不错，虽然生命周期短了一点，但是作为宠物和信徒还是很听话的。

可是现在……

水神晃了晃脑袋，不期然和旁边的白素贞对上了眼神，白素贞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水神收回了眼神，思维更加混乱了。

罗莎看出了水神的古怪，她心里暗道有门儿，然后对着白素贞使了个眼色，白素贞会意，走上前来，从罗莎的手里面接过了小蛇。

“我们从前的故事，还要从杭州城尚未陷落的时候开始说了。”

白素贞的捧着小蛇走远，她打算再给小青说一说从前的故事，看看能不能将小青给“唤醒”

。

等白素贞和小蛇到船舱的角落去了，那边的孙悟空才对罗莎说道：“你这骗人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这怎么能说是骗人呢，”

罗莎一本正经，“这都是我曾经一直很困惑的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

孙悟空来了兴趣：“那你找到答案了吗？也和我说说呗？”

罗莎瞥了他一眼：“……自己想。”

——

闯过了美人鱼的封锁线，解决掉了海上的海兽，尽管船上的那些人在风暴中损失了不少，但蕾拉还是很高兴——她们接下来的旅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同样感到高兴的，还有藏在船舱里面的艾丽。

艾丽其实那天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天空中居然出现了一条和水神一样的，不，应该说是比水神更加厉害的长蛇！

虽然那个长蛇长得很奇怪，脑袋上还有角，但是依旧……算是帮了大忙了。

想到这里，艾丽就会很高兴，她甚至于被关在船舱里面也没有什么抵触的地方了——至少船舱里面不用接触外人，她还有吃有喝，只要时不时地帮忙认一下路就行了。

认路是应该的事情，她本身就是要前往那个地方的，当然不会有推脱的时候。

而蕾拉见艾丽配合，也愿意让她没事儿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今天船上要举办一场庆功宴，距离上次的海难也过了几天了，蕾拉需要安抚人心，同时也让艾丽这个活地图出来兜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