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的疑团有了进展，包大人让月华来开封府一趟。

此次事关重大，他们进屋后还让张龙赵虎在外看守。

屋内的包大人手背在身后，神情肃然，伫立在书桌旁，他挥手示意公孙先生来讲解。

公孙先生行礼后，开始讲起他们的发现：“丁姑娘指出的几行字被我反复研究，这些都是年份后面跟着两个姓氏。

我去照着每年的中举名单翻找一番，“何”

后面的“王”

，那年有两位王姓书生中举；下一处的何后跟着的是“巫马”

，“巫马”

是小姓，但恰好有中举的名单里有“巫马”

，真是太巧合了。”

他继续说道：“科考中生员所写的的文章都是封了姓名交上去，我们猜测是不是有人把答卷换了姓名。”

包大人越听越气，没想朝中的蛀虫敢对科举下手，科考舞弊可是重罪。

“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巧合，不过是某些人的有意为之罢了。”

包大人叹息道，“试卷都被收录在案，并不会分发给考生，我会去向圣上请示调出他们的卷子。

另外还要请丁姑娘的姐夫来开封府商议此事。”

月华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如果何姐夫早早就能中举，琳琅姐就不用过现在的贫困日子，她希望琳琅姐一家能和乐顺遂。

“我这就去给他们写信，让他们尽快赶来。”

月华痛快答道。

公孙先生道谢：“多谢丁姑娘。”

屋内的人探讨的顺利，但这架势却引来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

王婆子一直记得上回廖大人根自己说的话，开封府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来禀告，事后他重重有赏。

她贪图廖大人许下的银钱，早就不止一次去他那里通风报信。

今天一看书房外还有两人把手，更应该是有价值的大事。

她走上前想和张龙赵虎套近乎：“两位大人今日怎的不去巡逻？”

张龙赵虎早就收到了包大人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书房，当即就想驱赶她。

“去去去，没看到我们站在这吗？”

张龙伸手推搡她。

这下可好被她逮住机会，王婆子胡搅蛮缠道：“诶，我又没干什么，就问一下怎么了！”

钱叔看不过去，他扯住王婆子的衣角：“别在这丢人现眼，跟我走。”

王婆子手头突然富裕起来，他作为枕边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不知道她私底下在做什么事，只能平日里多关注几眼。

“你扯我衣服做什么，快给我放手……”

王婆子说着还要上手打钱叔。

两人拉扯着走远了，王婆子也没能打探到里面到底在说什么事，但断绝不了她想去廖大人那边通风报信的心。

牡丹偷偷回了金家，阔别几月府内的一切变得熟悉又陌生。

后花园的景象又变了一茬，原本盛开的山茶褪去红意，梅花接上它的班，星星点点的花蕊在枝头绽放。

她的房间还是自己离去时的模样，只是床上的被褥又厚了几层，茶几上的花瓶里面的花换了品类。

碧云急匆匆端来牡丹爱吃的糕点，一个个小碟子在她面前堆叠成山。

牡丹赶紧制止她：“桌上这些就够了，再多我们也吃不完。”

“昨天小姐说要回来，我就去准备了，要是不拿出吃的话，一样会坏的。

多出来的我分给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