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司韶主动起身，给孟一杭让出了位置。

一首《国际歌》，孟一杭硬是无师自通地弹了三遍，差点把鬼都感动了。

（不是）

曲泛情站在他的身后，伸手搂住他，企图扰乱他的节奏。

“你弹这个有什么用呢？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又不会因为你这首曲子而复活。”

曲泛情挑逗般地在他耳侧吹凉气。

无奈孟一杭心系家国大义，还有一身的凛然正气，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国际歌》弹完，孟一杭站起身来鞠了个躬，向先烈们庄严致敬。

事毕，他还握住曲泛情的手，严肃道：“你的钢琴怎么能用来杀人呢？应该用来创造一些有意义的音乐呀！”

曲泛情黑了脸：“什么才叫‘有意义的音乐’？难不成只有一首《国际歌》才算得上有意义？”

孟一杭却反问他：“你成为音乐人的初衷就是为了杀人吗？”

这句话彻底把曲泛情问住了。

孟一杭握住他的手腕：“我没有参与你的过去，不知你的痛苦和挣扎，更不知晓你是因什么而死，这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但如果你愿意跟我诉说，那么我会认真聆听你的过去。”

“……”

眼前这个浑身充满希望和朝气的青年让曲泛情有些动容，他似乎从他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怀抱理想，对人生充满无限希望的自己。

那个眼里有光的自己。

但是现在的曲泛情，真的还能相信他人么？

他猛地甩开孟一杭的手，隐藏住真实的情绪，冷笑道：“我不愿意！

因为你不配知道我的过去！”

孟一杭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可能是第一次被人拒绝，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尚珏有些心疼地拉住他，安慰道：“和他这样的厉鬼说什么呢？他现在眼里只有杀戮！

别白费口舌了……”

没想到孟一杭说道：“不是，他如果不听劝，我还要帮他强行物理超度，那样就更麻烦了。”

尚珏：“……”

到底是哪个更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