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书看着这个阵法真的觉得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他看到祈渊沉下来的脸色，知道他应该是认出来了，便问道：“老大，这个阵法你是不是认识啊？”

祈渊听到他咋咋呼呼的声音，眉心微松，道：“先前教你的都忘了？”

没想到问个问题会被突然开考，牧元书脑袋一空：“忘记什么了……老大有教我什么吗？”

说完脑袋就被敲了一下，他嘶嘶抽气，捂着脑袋抱怨：“老大，我脑袋都要给你砸出坑了，咱们能好好说话就别动手啊。”

祈渊说：“以前连同心法给你传过阵法图册没有背下来？”

牧元书听他这么说也想起来了，以前自己刚孵化的时候，祈渊确实给他传了不少学习的东西过来。

“我背了！”

他听到是这个，顿时理直气壮，“但是又忘了！”

祈渊看他忘记了还这么理直气壮，道：“是不是皮痒了？”

看来真的得给小家伙了解一下管教是个什么意思了。

“当然不是，但是老大你不知道吧，我在秘境里面呆了十年天天都在被殴打，根本没时间去看那些东西啊。”

牧元书给自己找的理由很完美，一点都不承认自己记性不好，“十年没复习忘记了也非常正常的。”

祈渊自然知道姬琏这一年肯定给牧元书安排了训练，不过听到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他顿时有些手痒了。

牧元书见他瞅着自己的眼神，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我理由这么充分，老大你要体谅我啊。”

“体谅你记性不好？”

“不，体谅我出生之后就艰难困苦的日子。”

祈渊看眨巴眨巴望着自己的样子，又想揉他脑袋了。

不过这会儿还有旁人在看着，他便给小崽子留了些面子：“就你理由多。”

“大帝？”

旁边的林长青见他们聊得正欢，似乎已经把他们都给忘了，便多问了一句，“可是认得此阵？”

祈渊这才敛了嘴角的笑意，看向他道：“这是一个炼魂阵法。”

牧元书趁着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立马就把被挤到角落的阵法手册又挖出来翻了翻，他可没有忽悠祈渊，先前跟着黑白无常抓鬼的时候确实是有背过的，所以这会儿翻找起来也很快。

在祈渊说话的同时他就找到了对应林长青画出来的阵法，如祈渊所说的，这是一个炼魂阵。

炼魂阵是魔族所创的一种邪阵，阵如其名，其作用只有一个，便是能将魂魄完全炼化。

经过此阵法炼化之后，修为跟灵力可以更好地被直接吸收，连带魂魄都被炼化干净无法扭转，比魂飞魄散还要惨，此手法太过恶毒，早在牧韫上位之后就被废除打压。

如今的魔界若是谁敢用此法修炼被发现，就要被抓出来焚烧示众直至灰飞烟灭，所以已经很久没有人会冒险用这个阵法了。

林长青听到这个名字，也是脸色一变：“您说的炼魂阵是魔族的那个？”

祈渊抬眸看向他：“你还认得别的炼魂阵？”

林长青：“……”

自己确实是多此一问了，这世间的炼魂阵也就只有一个。

他沉下了下脸色，之前在周竹寝宫密室内见到这个阵法的时候就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当时他急着去救言清雨没有时间去研究，便只是暂时将阵法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