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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元书这会儿被祈渊遮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东一的声音就像耳边的炸雷一般，格外地震耳。

知道东一是个暴脾气的，再加上祈渊如今没有记忆，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他赶忙开口：“他没有欺负我！”

边说着边用力把祈渊捂着自己的手扯下来，这次祈渊倒是没有用劲，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扯下来。

牧元书一恢复视野就看到东一气冲冲地走过来，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依旧皱眉看着他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手：“这不是欺负在干嘛？！”

“老大跟我闹着玩呢。”

牧元书知道他俩向来不对付，指了指自己脑袋，“他现在这里不太行，东一祖宗你别跟他计较。”

东一染着怒意的脸色一滞：“嗯？”

看到他手势的祈渊：“……”

他有些手痒地捏了捏指节，小家伙是欠抽了吧？

“你们在闹什么呢？”

姬琏的声音紧随其后，从旁边传了过来。

牧元书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有种救星来了的感觉，刚开口：“姬琏祖宗……”

话还没说完就被东一抢先一步：“刚刚龙崽儿说，北阴这会儿的脑子坏了。”

“……”

感觉到祈渊握着自己的手稍稍用力，牧元书一转头就看他正垂眸凝视着自己，语气格外温润：“脑子坏了？”

牧元书被他看得背脊发麻，赶忙抢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记忆有问题。”

他这会儿就想缝了东一的这张嘴。

姬琏已经走过来了，听到东一的话，皱了皱眉：“你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胡话，这里可禁不起你们打架。”

东一见他不信自己的话，看向牧元书：“小崽儿你来说，你刚刚不是说他这里不好使？”

牧元书疲倦极了，无奈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老大现在失忆了，做事跟以前都不太一样，提醒你的意思。”

东一啧了一声：“这不还是一个意思么？”

牧元书：“……跟脑子坏了哪里是是一个意思啊！”

姬琏开口打断：“我先前有听敖月提了一句，是我们离开之后你们又受了雷劫才这样？”

“对啊。”

牧元书也顾不得跟东一多说，赶忙点头，“老大挡了雷劫之后还好好的，结果休息了一下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以为在灵池能有用，但是效果好像不是很明显，老大现在也只想起一点点事情。”

他说着看向姬琏，“姬琏祖宗你能帮老大看看吗？”

姬琏看向站在牧元书旁边的祈渊，周身的阴气确实没有先前那般强盛。

不过单纯这么看表面也看不出他哪里不好，还是一副冷淡臭脾气的样子。

他上前两步，朝祈渊伸手：“方便让我看看？”

祈渊也抬眼看向他，两人对视的时候周围的气压莫名地压低了，牧元书在旁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