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平宁郡主的心里登时“咯噔”

一下，脸上火辣辣在烧着，变得滚烫，竟让她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这是......害怕的感觉吗？

平宁猛地看向平南王，发觉父王的眼神与往常自己惹了事儿后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从前，平南王看她的眼神，是父亲对女儿的慈爱；而今，平南王看她的眼神，却是李朝的王爷对百姓的淡漠。

这个眼神，陌生到有那么一瞬间，平宁觉得那不是从小疼爱自己的父亲。

在女儿，与王位之间，平南王很快做出了选择。

他转动扳指的手一停，神情淡薄，像是在审判一件无关王府的事儿一般，“此事证据确凿，平宁郡主是策划一切的指使人。”

平南王停顿了一下，面上仍旧没有神情，但是苏子卿却看见了老王爷那转动扳指的手，抖了一抖，声音陡然沙哑了起来，“本王会上书陛下，平宁郡主为了大李朝的国运，放弃郡主之尊，入了那灵山寺的灵清观，青灯古佛，终其一生。”

平静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欣喜，仿佛眼前这个女人的命运如何，于宋柔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罢了。

宋柔静静地看着平宁郡主跌坐在地，神情恍惚，最后竟笑出了声，笑得泪流满面。

平南王当年，因杀伐果断出了名，他决定的事儿，从不更改。

平宁郡主，算是完了。

手上搭了另一只柔软的手上来，宋柔低头一看顺着那截皓腕往上看，就看见了丹阳难得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了，都过去了，你不要害怕。”

宋柔怔忪了一瞬间。

她其实，是把丹阳当做一块跳板，能够在开了酒肆之后，有丹阳郡主给自己做靠山。

她对丹阳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而今，她却能明显的体会到，丹阳待她的不同。

这份不同，怕是丹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殿下，谢谢你。”

宋柔轻声说了一句后，不由回握住了丹阳的手。

再抬起头的时候，竟看见苏子卿那静如秋水的眸子，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对着他点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的帮助。

也表示对他的感谢。

晚上，宋柔回到家里的时候，提笔在自己的小册子上写了那么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