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吞暗避明，除秽消灾。”

穿着红色和服，身披白色鹤纹羽织的“少女”

双目紧闭，双腕挂着铃铛随舞姿动荡，庄重清脆的少年音被风声揉碎，双眼为凤所迷，眼前的画面有些失真的隔世感。

“载恶离善，郁恨而终。”

“少女”

裸足在扶栏上转了一周，每一步都像是要踩空，万劫不复，却又每一步都准确停留在一掌宽的扶栏上。

“祈请心愿，所愿皆偿。”

“少女”

睁眼，瞳色完成了从浅紫到金色的变换过程，原本淡漠的神情更添一分傲然，相较平时，「非人感」更加强烈，有一种让人不禁想落泪的压迫感。

“以身为「妻」，侍奉神灵。”

“虔诚之至，代授天罚。”

“月见山”

停下来，祂看着她，数万只萤蝶自地底飞向高处，夜如浓墨，浅金色的光粉四散在空中，成为两人目光向汇的底色。

“你这么失礼的盯着妾身，妾身可是会生气的哦？”

家入硝子拿烟的手一抖，刚刚烟瘾上来拿出的烟还没来得及点，便垂直落地，还在地上滚了两圈。

她不确定的问：“月见山？”

“月见山”

下巴上扬，娇哼一声，无端让人联想到某种名贵的猫咪。

祂拢了拢衣袖，双手叠交在小腹的位置，一步一步走向家入硝子，祂每走一步，脚下都会泛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将祂托在空中。

“月见山”

停在家入硝子面前，平视着她，神色有些疲倦，叹息一声后，默默将手递向她：“家入硝子，虽然答应你的人并非是妾身，但那毕竟是妾身的「妻子」，妾身带你见见也无妨。”

月见山的「夫君」，自称是「妾身」？这有一点让人无法解读了，但这个……姑且当祂是女性吧，这个女性完全没有给人任何拒绝的能力，她看着你时，你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拒绝她的权力，那一定是「神」，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硝子，别发愣了，要好好看啊。”

家入硝子看着一闪而过的浅紫色，心安定了下来，把手递给他：“呼，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一会再解释吧。”

月见山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空中行走，和坐夏油杰的咒灵不同，这种无视重力的体验，一面让人心惊胆战，一面又让人很着迷，家入硝子索性随他了。

漫天金蝶追随者他们，追随着涟漪的步韵，俯视大地，如仰望繁星，天地倒转。

趁着月色，如羽毛般，缓缓下坠。

「破——」

四周幻象怦然碎裂，如月如羽，一夕尽碎，家入硝子站在afia的楼顶，月见山浮在她身前，原本被隔离在结界之外的afia们立刻涌上楼顶，子弹如雨。

月见山牵着她跳下楼顶，下坠的过程拉长到不同寻常，狂风呼啸，触面的子弹也被分解成金色的粉尘。

“「蝶舞·流火」。”

整个横滨降下天火，像普通的雨水一样砸在地上，溅起火花，每一颗火星都化作一只只火蝶。

一小部分火蝶飞来，包裹住两人，形成了一个大型光茧，光茧轰然落地，变成了成千上万颗夜明珠，在地上四散滚落开。

地上，并没有人。

……

“唔，这是哪？”

“是我们学校后山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