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不留痕迹。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客厅里打麻将的几个人猛地起身，都伸手去拔腰间的匕首就被进来的警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在了地上，拷住了双手。

金丝眼镜一看情况不妙就要躲进房间结果门被人挡住一把将他也放到拷住了。

“说，人在哪儿？”

警员大呵，“态度好的可以减刑。”

顾铭远一脸黑线，上去就踩住那个金丝眼镜的手，“地下室入口在哪儿？”

那中年中等个说，“沙发底下有块地板是活的，打开可以下去，从外面过道绕进去也可以打开门进地下室。”

“还是有识相的。”

几个警员推开沙发，搬开地板，下面是又脏又乱的地下室，灯亮着，有一梯子可以踩着下去。

顾铭远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角落的卓妮，一把推开警员自己就钻了下去，警员也跟着顾铭远下去。

卓妮是穿着漂亮的职业连衣裙去面试的，有淡而精致的妆容，这会儿衣服脏的已经看不出来具体颜色了，地下室灰尘一层全都粘在了她的身上，头发又乱又脏，脸上全是土。

地上全是蟑螂壁虎和各种虫子的尸体，一把木椅上放着凉透了的菜和米饭，一口未动。

顾铭远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没想到她抱怀里的重量跟安安都差不多了，他几年没碰过她了，ròu眼可见她比以前瘦了太多，可没想到她会瘦成这样。

警员忙着拍照取证，有人上前摸了摸卓妮的脉搏，道：“晕厥了，赶紧让医护待命，救人。”

上头已经拿到了钥匙把地下室的门打开，顾铭远抱着卓妮从地下室去了车库，医护已经在救护车上候着了。

一番抢救后，卓妮转醒，只是生命特征比较明显，人还没有睁开眼睛，没有说话。

医生给打上点滴，有人已经拿来了毛巾，顾铭远拧开矿泉水沾湿毛巾给卓妮擦了擦脸和手，又给她喂了几勺子热水，全都流了出来。

救护车和警车开走的时候，鸣笛声响彻附近山谷。

那几个人全部被押走，整栋别墅被查封。

一个小时后，药效的作用下卓妮醒来了，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顾铭远那双冰窟窿似的眼睛，眼眸蹭的瞠大，“你……”

“别动，这会儿在救护车上，你手上有针头。”

顾铭远的声线没有任何感情。

卓妮这才发现她躺在救护车里，头枕在顾铭远腿上，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都在座椅上睡觉。

她感觉到了汽车行驶的晃动，这才相信顾铭远说的话是真的，抬头，头顶挂着点滴瓶子，针头在她手背上插着，她身上盖着一条绿色的毛毯。

思绪回笼，满脑子都是那个肮脏的地下室和那些虫子来回爬飞，还有后来被灭了的虫子尸体，又打了个冷颤。

顾铭远蹙眉，“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