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秦抚谈恋爱？”

外面的世界银光素裹，手中的火把燃起，照亮了森林里的黑夜。

顾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踩进雪堆里的脚没拔出来，就回头去看跟在后面的艾薇，“你说什么？”

傍晚时的录制，使得六个人的麦都湿透了，所以现在外出找柴火的两人，身上是没有麦的，并且身边也没有跟着任何人。

“我可不是傻子，我有眼睛看得出来。”

艾薇耸了耸肩，不过因为她穿的太多了，这一类小动作反而不太明显。

今天已经是这趟旅行的第14天了，是《一路向北》第一次录制的最后一天，接下来的第二次录制这是在半个月以后。

和艾薇朝夕相处了半个月，顾清自认也算了解艾薇。

但她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天，两人独处的时候，艾薇会和她说这样一句话。

“你这么害怕，那就说明是真的喽。”

不用顾清回答或反驳，单看她的神色，艾薇就猜到了真相，“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艾薇一步一个脚印，在雪海中穿梭，越过顾清掰扯下了几根细树枝。

顾清站在原地很久，她甚至感觉到鞋子里有些湿意，不知道是不是雪沁进去了。

她深呼吸，看着转身回来的艾薇，“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如果艾薇看出来了，那么其他人会不会也……

“你来的那一天。”

艾薇没有隐瞒，“秦抚说希望你来，本来我以为会不会是你们两个人联系过，她提前知道了。”

“那天晚上其实我去民宿找过你们，老板娘和我说你们去玻璃花房了。”

艾薇抱紧怀里的树枝，“而且我还知道那天是秦抚的生日。”

早在节目开始录制前，艾薇就找了另外五个人的详细资料，并且深深记在了心里。

“秦抚看着你的眼神，我也看到过。

我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艾薇皱眉抿着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曾经有一个人，也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回想起当初，艾薇的嘴角泛起苦涩。

她借着背身时掩盖住了真实情绪，“不过我说认真的，毕竟是在录节目，难保到时候被谁看出点什么，你和秦抚还是收敛点吧。”

更何况，很多人对于顾清的印象，不止止是千秋奖最佳编剧。

还有她和宋杉流传了多年的绯色之闻呢。

“哦对了，有件事情一直忘记和你说了。”

想起这些年顾清身上的传闻，艾薇又想起了什么。

“宋杉，你现在还和她来往吗？”

担心多说惹祸上身，艾薇提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