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听话的病患。

天知道她赶到的时候，看见那一地的尸体和站在尸体中央的黎玖，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黎玖的身体，外表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但……

实则濒临崩溃。

平时的嗜睡，也不过是她自行进入休眠修复状态而已。

再这么下去，她休眠状态只会越来越频繁，时间越来越长。

到最后……

季云舒不敢再往下想。

黎玖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想笑，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哭丧着脸干嘛？”

季云舒冷笑，呸了一声，“谁哭丧着脸了？像你这种不听医生话的病人，就不该管你！”

黎玖实在拿她没办法，“好好好，我的错，季医生别生气了。”

季云舒这个人，平时挺娴静，不爱说话，但是一旦生气起来，那是真的可怕。

像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不管你是谁，她也照骂无疑。

“但是吧，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动手。”

黎玖不紧不慢地启唇。

季云舒觉得呼吸一窒，眸子睁大，眼神充满了愠怒。

“你——”

话还未出口，就被黎玖打断了，“总不能他们想杀我，我站着任由他们砍吧？”

“更何况，像今天这样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来一波。”

“你不让我乱来，我也没办法。”

听了她的话，季云舒逐渐冷静下来。

“你知道今天那些都是什么人吗？”

黎玖冷笑，“我要是知道，能让他们一直追杀我到现在？”

季云舒愕然，抓住了关键字眼，“一直追杀？”

“嗯。”

黎玖道：“之前我在国外的时候，他们就对我动过手。”

季云舒皱眉，“你没查出来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