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霄的嗓音淡淡，带着点低沉，以及刚睡醒的轻微困倦。

他把鳞片又放了回去，楚茸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傅云霄的动作低下头。

红绳串起的金色鳞片贴在他的脖子上。

楚茸伸手抓了一下，指节勾着绳子扯了扯。

“紧了吗？”

傅云霄问道。

“嗯，有一点。”

楚茸有点不适应，站在傅云霄的面前，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就和上次穿衣服一样，哪哪都觉得别扭。

要是换做平时，他哪里不舒服，早就躲进傅云霄的头发或者衣服里去了。

可是他现在长这么大，也不能再让首领抱自己了。

楚茸突然觉得变成人类哪里都开始不方便。

还不如做一条小龙。

他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傅云霄。

傅云霄把鳞片放回去之后，便打开了光脑。

他和楚茸面对面站着，注意力却在光脑上，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注意到楚茸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后按下了付款。

“买了点东西。”

傅云霄解释道：“你用的。”

楚茸“哦”

了一声，依旧是站在门口，也不动。

傅云霄也没动，目光放在楚茸的身上。

小家伙人形模样大概在十七八岁左右，头顶刚好在他下巴附近。

眼睛是灿金色的，和龙形态时一模一样，就是看着有点拘谨，肩膀靠在门框上，唇角微微抿起。

他身上胡乱穿着傅云霄的衬衫，一边的袖子撩到了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白的皮肤。

傅云霄看了一会，忽然道：“衣服穿错了。”

“啊？”

楚茸呆住，随口低头看了一眼。

袖子好像扣错了，刚刚有点着急，乱七八糟地就套在了身上。

楚茸直起身体，刚想重新穿——

一双手伸了过来，替他拉了拉衬衫的下摆，又将错位的扣子解开，重新系好。

“买了你穿的衣服，晚点就会送到。”

傅云霄只简单地帮楚茸整理了一下，“先这样吧，等会帮你换。”

“好。”

楚茸点点头。

安静了几秒后，傅云霄开口道：“你先进去吧。”

“哦，好。”

楚茸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尝试着提起脚，走了两步。

有点怪异，但还能接受。

楚茸又往前多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