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一层。”

柳岸蹲下在雪上写着什么，写好自然地掏出林练手机和雪地合影。

林练蹙眉：“小偷，拿得顺手吗？”

柳岸只是嘿嘿一笑，原物归还。

“他们能看见你吗？”

林练包裹成一个大粽子，里三层外三层，还戴着一个白色的毛线帽，柳岸却在旁边扇扇子：“暂时不能，不过估计快了。”

“是不是等到一百件事完成你也就离开了？”

受不住柳岸大冬天扇扇子，林练加快脚步走在柳岸前面。

“怎么舍不得？怕想我？”

柳岸眼睛放大，快步跟上。

“瞎说，想你？你怎么那么美呢？”

林练别过脸。

“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后具体是怎么样，我只是被发配的小卒，只能服从。”

柳岸装卑微。

“你是过客，一个带我流浪闯荡的过客。”

林练给了柳岸在自己生活里一个定位。

柳岸一脸难为情看着林练，林练知道又来了任务。

响指一打，白光乍现。

眼前黑漆漆的，还有一点臭，林练第一反应是实验这样的环境是不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什么身份？什么故事？”

林练把手放在眼前晃了晃，看来是真的。

“苗湘，女，十六，因为一次事故，半瘫，你就是她笔友，除父母之外，关系最密切的人。”

柳岸在旁边突然悠悠道，吓得林练一缩。

“你说话语气和警察汇报罪犯信息一样，领导讲话还有好几页的稿子，你能不能稍微……”

柳岸佯装没听到接着说：“苗湘不能行走，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她重新振作。”

林练也不管柳岸的语气，捂着鼻子，滂臭一个劲儿涌来，导致她无法呼吸：“好臭，我们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

柳岸面露难色，多装一秒钟，对柳岸都是奢侈。

垃圾车轰隆隆卸下一车，又轰隆隆开走，柳岸和林练臭烘烘的被倒下来。

从一堆垃圾爬出来，林练抖了抖脚，仰天长叹，一股泔水味，林练实在不忍直视自己的身体。

“封玖事件信息出岔子，这次落地也不正常，好样的，柳岸。”

林练咬牙切齿。

“不是有一个塑料膜包裹着我们呢嘛，也不是很臭……”

柳岸强行解释，语气不足，慢慢弱了下去。

“这个世界我的家在哪儿？”

林练不想多废话，找个地方赶紧洗澡。

“你用手机导航，估计不远，是一个叫‘安泰’的单元楼。”

林练边听边操作，生无可恋地将结果递给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