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早上挺热闹的，呦呵声挺大的。”

柳岸遽然道：“离梁祁远一点儿，他不怀好意。”

林练嗓子眼发出“嗯”

。

柳岸眉尾上扬，道：“你不信我？”

林练解释：“没有啊，没睡醒，还有点困，不想说话。”

柳岸揪着梁祁，又道：“梁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林练第一次从柳岸嘴里听到他说别人坏话，止步，露出疑惑表情。

柳岸不理会林练疑惑，拉着她的胳膊又道：“林练，能不能理他远点儿？”

林练不知他俩有什么过节，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停了会儿，咬咬嘴唇，闭眼叹气，只好答：“你话挺多的。”

见林练没有放心上，柳岸真挚看着她，道：“我认真的，他对你有心思。”

林练话不经过大脑，随口一说：“你不也是吗？”

柳岸怔住，倏忽语塞。

反应过来的林练，意识自己说错话，抿抿嘴唇，匆促解释：“别放心上，我就一说。”

被刺激的柳岸朗声：“我是喜欢续音。”

柳岸加大音量道：“你就是续音。”

林练从未见过柳岸这般，困意全无，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怒火中烧，甩开他的手。

拉了拉帽檐，叉腰骂道：“我就知道平时你透过我想得是她。

之前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不是她的替身，也不会成为她的替身，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

“你喜欢的是续音，从始至终都是，你执意带我来这里为哪般？我不是玩偶，有自己的思想，你喜欢这张脸就去画画，睹物思人。”

“我也是后悔答应同你来，瞧瞧你这歇斯底里的样子，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不等柳岸回话，林练快速跑掉。

柳岸脸像麻绳拧在一起，青一阵白一阵，愣在原地，他被吼了，还是林练吼的，很久没有这么情绪外露。

林练的话萦绕在耳旁，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朝着和林练相反方向走去。

林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生气，好在拉了帽檐，没有人看见她的脸，也不至于太难堪。

柳岸随他去，今个算是说了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