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苏玉珠，声音冰冷严厉：“是不是你，带回司礼监一审便知。”

“刑部的法子还要跟司礼监学，萧珩有的是办法撬开你这张嘴。”

说着，宇文禛便一声怒喝：“萧珩，拖下去！”

萧珩懒懒地回应了一声，连眼都微抬。

“苏婕妤，有什么便在此刻招了，省的到了司礼监受苦头。”

他垂眼睨着苏玉珠的那张脸，神情淡漠。

“可惜了苏婕妤这张脸了，剥了人皮还能做副上好的折扇。”

苏玉珠吓得面无血色，唇瓣都发白。

她颤抖着身子，嘴里大喊着：“不要……不要！”

“我说……是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苏玉珠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宇文禛的眸色凌厉，只沉声喝道：“拖下去，诛其九族！”

苏清宁身子一颤，几乎要站不稳。

她抬眸看向萧珩，眸色复杂。

当晚。

苏父便连夜进了宫。

苏家被抄，他连夜从临安赶了回来，却也只看到府内萧条，却也因此躲过一劫。

得知因果后，苏父冒死进宫，就是为了求苏清宁。

她如今是娴妃，或许能救苏家。

柳絮宫内。

苏父跪在门外，双腿都在颤抖。

苏清宁垂着眼，一身素衣，头上的朱钗尽褪。

她看着苏父，只问了一句：“父亲，这么多年你总算是看了我一眼，你可有过后悔？”

苏父仰头看着苏清宁，声音颤抖。

“琼儿……救救苏家吧！

你姐姐只是一时糊涂啊！”

苏清宁垂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冷声说道：“你放任嫡母和苏玉珠折辱十几年，苏玉珠如今变成这样，你难辞其咎。”

“她杀得是朝中未来太子，陛下下令诛九族，没人救得了。

父亲，如今你只剩下一条路了。”

苏父抬起头看着苏清宁，唇瓣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什么？”

天降大雨，打湿了苏清宁的素衣。

她垂着眼，心里蓦地想起了萧珩。

苏玉珠谋杀皇嗣，她身为苏家庶女，自然难逃一劫。

她又想起了原来的那一场大雨，萧珩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萧珩扶持着她，保她周全，一路坐上了娴妃的位子上。

到如今，她许诺萧珩的，还未做到。

临别前，她要遵守与萧珩之间的承诺。

苏清宁长睫轻颤，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