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

本该是对该白头偕老的夫妻，却终究走了阴阳两隔的路……

没多久，皇上便回宫了，临行前嘱咐府内下人好生照顾裴青玄，也免了他朝礼。

裴青玄小心地将画轴卷起收好，放进柜中后立在案前准备再画一幅贺思今的画像。

然而正要落笔，他忽地停住了。

本就苍白的脸划过一丝迷惘和惧意，笔尖因为手的颤抖而落下一滴墨。

裴青玄怔怔看着面前的宣纸，竟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贺思今的模样。

“嘭”

的一声轻响，手中的笔砸在案上。

“思今，思今……”

裴青玄魔怔般地呢喃着，无措地将才放进柜中的画轴拿了出来。

展开后细细打量着画轴人，眼中的慌乱才渐渐褪去。

这时，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站到了门口：“王爷，太傅府秦公子来了，您可要见？”

秦楚容，当朝太傅之子。

曾与裴青玄一同在太学院上学，与贺思今亦是旧识。

只是性格不羁，不安于京城，一年前去了裴南游历，不想突然回来了。

良久，小厮都没有得到回应，正准备去请秦楚容回去时，裴青玄突然开口了。

“你先下去，本王随后就到。”

正厅。

秦楚容坐在椅子上，浓眉微蹙，似是在想什么。

他从听见贺思今与裴青玄成婚的事到再闻贺思今战死的消息相隔不几天。

看着手边的茶，秦楚容不觉露出一抹苦笑。

想不到京城外一别竟是永远……

“你来王府有何事？”

第十四章死得其所

秦楚容抬起头，眼眸一震：“你……”

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满头发白的裴青玄。

裴青玄面不改色地走到主位上坐下，丫鬟奉上茶后退了下去。

良久，秦楚容才压下眼中的诧异，沉声问：“是因为思今死了，你才变成这样？”

话音刚落，“嘭”

的一声，裴青玄重重地合上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