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笨。”

周晏不知怎么的就叹了口气。

程素那一拳打在徐逸辰身上，却疼在他心里。

天知道他多想直接上手抱着徐逸辰，用着凶狠的语气告诫他以后不要再乱来了。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

若是以前或许还可以，可如今被程素搅和了。

为了不被徐逸辰看出自己的心思，不让他往那方面想，他只得和徐逸辰保持安全距离。

沉默片刻，周晏又问：“还有啊，你那怼人的话打哪儿学的？”

周晏拆开药盒，捏着药管，挤出一点软膏抹在棉签上。

他没听见徐逸辰回答，便抬了眼，问：“嗯？哪儿学的，跟谁学的，老实交代。

坦白从宽，抗拒可是要打屁股的。”

徐逸辰微囧地低了脸：“我要是说了，会怎么样？”

周晏：“废话，当然是揍他啊。

我家小孩那么乖，他怎么能给我带坏了？！”

徐逸辰含混的说了句什么，周晏没太听清。

周晏又问了遍：“你说谁？”

徐逸辰张了张嘴：“之前看你直播的时候……听你骂的。”

周晏：“……”

周晏直播排位的时候，骂过的脑残傻逼不少，嘴炮的句子不带脏字也不重复，他哪里知道自己还骂过这么一段。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噢。

我一听也是，不愧是我。”

周晏话说完，觉得不太对。

按理说照徐小孩对他的狂热程度，岂不是把所有直播看了一遍？

那他直播里那些骂爹骂娘，骂的难听的话，不都……

周晏宛若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的形象……就这么碎了，裂了，吹没了。

周晏决定再挣扎一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你都学了多少？”

“全部吧。”

徐逸辰想了想，大有种在自家偶像面前隐晦求夸夸的意思，瞥到周晏面色一僵，他声音弱了些许：“嗯……倒背如流应该不是问题。”

得亏周晏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不然他脸都要垮了。

周晏难为情地嘟哝道：“学了就学了，记了就记了，但是不能用知道吗。”

徐逸辰乖巧地点了点头。

心想：确实，嘴炮不如硬拳头。

下次要是再见到那个程素，直接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