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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珊瑚本来只是灵秀的五官，因着那一笑变得说不出的诡秘动人。

夏终年突然觉得不认识她了，不过她们本来也才相识两天，说不准这丫鬟就是哆啦a梦转世，夏终年强撑微笑：“我是说……你这么多才多艺，我想向母亲额外申请奖金奖你……”

“小姐是想向夫人告密吗？”

珊瑚轻轻说，“事情一旦暴露，夫人不知更想除掉您还是除掉我，这样也没关系吗？”

夏终年咕哝咽了口口水：“……有这么严重？”

“如果不严重，夫人怎么会把当年知情人悉数抹杀，”

她垂眼看着那块牌子，语气如同叹息，“这块信令如同教主的分|身，教主不死，它便不会出现在别人手中。”

尽管不知道什么教什么主什么信令，夏终年还是敏锐判断出珊瑚应该和这教主是一伙的，当即摆出一副“节哀顺变”

的神色：“既然这信令是教主的遗物，不妨拜一拜它，也算是对教主的祭奠了。”

珊瑚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说：“好。”

夏终年大喜，共情是拉拢的第一步，她帮着珊瑚把那块信令捞出来用清水洗了摆在桌子上，还放了三根蜡烛一些葡萄在跟前，权当是那个倒霉教主的简易牌|位。

珊瑚撩起裙子在教主牌|位跪了下来，见夏终年在一边干杵着：“小姐，你怎么还站着？”

“啊？”

夏终年震惊，“我也要跪？”

珊瑚没说话，眼神示意她赶紧跪下。

夏终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和她并肩跪在牌|位前。

珊瑚口中念念有词，向着牌|位深深三叩首，夏终年光听都觉得那头磕得疼，心想不能白磕得跟这教主求点什么，教主是跟信令和金子死在一起的，应当是个财神，就求财运吧。

她一边许愿天降横财，一边仗着头硬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磕完直起身来，只见珊瑚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忍不住问：“我哪做得不对吗？”

珊瑚摇了摇头：“小姐的礼很诚，教主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小姐……”

夏终年刚想会保佑就好，就听她接着说：“……虽然现在还没法和小姐相认，但父女连心，教主在天之灵一定十分欣慰。”

“……嗯？”

夏终年一下子没站起来：“你等等，你说什么，谁跟谁是父女？”

“小姐难道不是知道教主是您的生父才去找遗骨和信令的吗？”

珊瑚面露惊讶，“我以为一定是夫人露出马脚让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也是，她那样狠辣缜密的女人，怎么会到现在才露出马脚。”

信息量太大太劲爆，夏终年干脆坐地上不起来了：“亲，你能不能跟我讲讲，我到底是什么身世，我妈……母亲又是个什么人设？”

珊瑚口中的故事，从一个官家千金随父亲到苗疆赴任开始，新官上任，例行请当地的乡绅豪族饮酒吃饭，宴会上，其中一位客人的孩子偷偷溜到院子里，邂逅了外地来的娇美少女，对她一见钟情。

“我们那边的人，一半由朝廷派来的官管理，还有一半，只听五仙教的话，”

珊瑚撸起袖子，给夏终年看自己手臂上一朵蝴蝶形状的朱砂痣，“这便是五仙教教徒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