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来。”

喻灵已经明确表达她不想去，他也不会逼她。

他有耐心，也有时间等着喻灵愿意重新接受他的那一天。

沈石衍带着臻臻出门，刚想去牵她，却发现她自己往前走了，丝毫没有让他牵的意思。

他也知道，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不止是对喻灵，更是对臻臻。

“沈臻……”

他开口。

小孩转过头来，童稚的声音响起：“叔叔，我现在叫喻臻，跟妈妈姓。”

沈石衍猛地停下脚步，看着眼里一片冷漠的小孩，心里漫上来一种绵密的疼痛。

“臻臻，以前是爸爸不好，我对你妈妈有了误会，所以才会说错话……”

说到这里，沈石衍却难以说下去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教女儿，什么叫原谅。

而说出那些话的他，也许很难得到原谅。

就在他怔住的时候，臻臻却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其实你以前对我也挺好的，可是妈妈不原谅你，我是不会叫你爸爸的。”

沈石衍一震，看向臻臻，却在她眼里看到了隐藏不住的期盼和眼泪。

“你太坏了，我不要你这个爸爸，可要是妈妈喜欢，我也没关系的。”

臻臻小声道。

沈石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被放在油锅里煎熬。

他上前抱起臻臻，这次小孩没有拒绝。

沈石衍哑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妈妈原谅我的。”

“好，那等妈妈原谅你了，我再叫你爸爸可以吗？”

臻臻抓着他的衣服问道。

沈石衍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当然可以。”

车窗外的风景闪过，沈家的别墅很快出现在眼前。

可沈石衍的脸色却在下车的一瞬间难看起来。

庭院的暖房里，林米娜正坐在那里，跟沈奶奶相谈甚欢。

“叔叔，我是不是不该来？”

臻臻的声音突然在他身边响起。

第21章

沈奶奶正聊着天，突然眼睛一亮。

她拿起拐杖走出暖房，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臻臻，我的小宝贝回来啦。”

林米娜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嫉恨，紧接着便笑意吟吟的跟了出来。

沈石衍蹲下身，轻声道：“臻臻，抱歉，我不知道她在这里，你跟奶奶先进房玩，好吗？”

臻臻乖巧点头，跟着沈奶奶进了房间，林米娜看着走过来的男人，心猛然提了起来。

这一年来，她为了沈太太的位置费尽心思，当然不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