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莫川醒来时，不仅头疼，胳膊也有些酸疼，他试着动了一下胳膊，一下没能蜷缩起来，这才察觉到牧熙正躺在他手臂上。

他脑海中忽地跳出许多画面，有少女媚眼如丝，主动亲吻他的画面，也有他被逼到极致，呼吸滚烫的画面。

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他不由垂眸朝她看了去，少女依然睡得很沉，精致的小脸泛着一丝红晕，雪白的脖颈上，缀着点点红痕，痕迹向下蔓延，藏在羞人的位置。

她未着小衣，少女雪白的肌肤，似是会发光，上面的红痕烫眼极了，一想到这些痕迹皆是他留下的，莫川的身体再次有些发烫。

他伸手拉了一下被子，将她娇美的身体遮盖了起来，拉被子时，他粗糙的大掌不经意划到了她的肌肤。

牧熙身体动了动。

莫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下一刻少女就小猫似的蹭到了他怀中，脸颊埋在了他胸膛上，两人的身体再次紧紧贴在了一起。

莫川只觉得有些要命，身体也紧绷了起来，怕弄醒她，他没敢再动，身体的不适感却越发有些强烈，偏偏身上的少女并不安分，片刻后，小腿也压在了他腿上。

莫川几乎忍无可忍，倾身再次覆在她身上，如果说昨晚的疯狂，还能拿醉酒当借口，今日的他分明受了她的蛊惑，秦典曾经也为他找过女人，那些女子娇滴滴缠上来时，他心中只有厌恶，根本不曾动情。

这是他头一次体会到，何为情不自禁，他径直咬住了少女的唇，宽大的手掌也顺着她的脸颊，逐渐下滑。

牧熙是被他吻醒的，感受着他的动作，她身体有些发软，娇软无力地攀住了他的脖颈，“五爷……”

他咬着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喊夫君。”

牧熙根本没料到，他会主动，她原本还想逗逗他，很快就丢盔弃甲了，那声“夫君”

喊得都不再完整。

昨晚是小珍守夜，他们俩昨晚折腾了许久，哪怕她捂着耳朵，都能听到她们主子讨饶的声音，本以为早上，他们会睡上许久，谁料，竟又传来了破碎的声音，像是小猫的哭声……

小珍一阵脸红心跳，羞得躲回了西厢房。

直到午时，两人才起床，期间喊了两次水，好在牧父今日需要早朝，并不知道两人的荒唐事。

牧熙不是扭捏的性子，哪怕两人做了最亲密的事，神情依然很是坦然，反倒是莫川略显不自在，好几次对上她含笑的目光时，他耳尖都一阵烫意。

他竭力保持着冷静。

等牧父归来，他们与牧父道了别，才回去，牧熙有些累，坐在马车上时，便有些昏昏欲睡，莫川本来坐在她对面，见少女闭上了眼睛，他索性坐在了她身边，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肩膀上。

牧熙冲莫川露出个笑，乖乖靠在了他身上。

男人的动作其实很粗鲁，牧熙却从他的笨拙中体会到了他的心意，她声音略显俏皮，直接问道：“你老实说，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

莫川没有答，他本就不是会甜言蜜语的人，也习惯了沉默，只是伸手顺了一下少女乌黑的发。

牧熙往他怀里钻了钻，她打了个哈欠，小脸埋在他肩上，低声道：“如果我说，从一开始，我心悦的就是你，你会退缩吗？”

少女声音软糯含糊，说得虽漫不经心，莫川却感受到了她紧绷的身躯。

听到这些，他并没有太意外。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尤其是昨晚，她望着他的目光，分明充满了炙热的感情，哪怕嘴上说着是想要一个孩子，她甘于献身的模样，却令莫川很是触动。

他向来聪慧，自然猜出了赐婚的事，有她的手笔，她明明再骄傲不过，为了他，却做到这一步，他莫川何德何能？

他其实根本没有醉，那点酒，虽会令他不适，却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他内心清楚，正是被她炙热的感情冲击到了，他才逐渐失去了控制。

清楚她是想要他的态度，莫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丝，拿行动表明了心意。

他并不懂何为爱，甚至不太明白，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是他愿意尝试着去回应她。

牧熙很是疲倦，得到他的答案后，不自觉弯了弯唇，闭上眼睛，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少女的睡颜十分恬静，少了抹狡黠添了丝乖巧，只是这么静静望着她，莫川都觉得心中一阵安宁。

直到下马车时，她依然睡得很沉。

莫川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将她放到了床上，牧熙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暮色四合时，才睁开双眼，醒来时，她依然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有些提不起力气。

不等她起床，莫川就来到了寝室，他进来时，少女睁开双眸，瞥了他一眼，又懒洋洋闭上了眼睛，小脸也陷在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