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来，无论是最艰苦的训练、还是最危险的战斗，就连受最严重的伤时，路星程都没有哭过。

可今天，前所未有的刺激，让路星程在巅峰时流下了痛苦又愉悦的眼泪。

再后来，路星程的意识仿若在星海里沉浮，所有的情绪不再受自己控制，而是被另一个人掌控。

直到后半夜，屋内的动静才缓缓停下来。

秦珩用手指揩过路星程眼角的泪花和汗水，然后亲了亲路星程的额头，再帮路星程做了善后工作，这才沉沉睡去。

空气中全是两人信息素，交织在一块儿，暖融融的又香甜四溢。

第二天中午。

草原上太阳的光线十分强烈，即使是窗帘也挡不住，细微的光线从窗框和门框的缝隙里涌入，形成金色的边，一条金光随着太阳的升起，缓缓移动，照在路星程的眼睛上，唤醒了他。

路星程揉着眉心，纤长的眼睫缓缓睁开，碧绿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清澈透亮。

他张开手指，挡住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昨晚发生的事，就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

光影摇曳，活色生香。

他瞳孔猛得一缩，直直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至腰间，宽肩窄腰，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蜜色的肌肤上落着星星点点的痕迹，就像是f风摇了一棵桃花树，花瓣都落在了身上。

颈侧的咬痕最深，可以看清是月牙形的痕迹。

次之的便是路星程的腺体，不过这处脆弱的地方，痕迹虽多，却要淡上许多，只是浅色的吻痕。

看得出来，秦珩在照顾这里的时候，比较温柔。

已经没什么感觉的腺体，此时有点胀痛胀痛的。

路星程如遭雷击，他抱着脑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现在他的脑子很混乱。

这不怪路星程会混乱，因为在他们那，标记才是真的做。

可秦珩没有标记他，就连临时标记都算不上，但……秦珩又真正的……嗯……还挺大挺持久。

所以他和秦珩似乎是做了，但又似乎没做？

那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路星程觉得他的智脑快不够用了。

这时，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秦珩轻轻推开门，就见路星程抱着脑袋，一副很苦恼很纠结的样子，他轻盈的步伐微微一顿，一丝不安在心底闪过，但他表面依然镇定自若，他轻柔地问：“醒了？饿了吗？我让酒店送些吃的过来？”

路星程抬起眼帘，直勾勾地望着秦珩。

虽然他之前看过一些小论文，知道地球上有oa、ba这种超越abo结合理论的神操作。

但亲身经历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这种又爽又刺激又震惊的感觉，简直如同烙印，深深打在路星程的心上。

秦珩哪知道路星程脑袋瓜里想了那么多，他看路星程不说话，心里的不安又扩大了一些。

秦珩觉得昨晚，他们至少应该是两情相悦的，可今天看路星程的表情，似乎又不像……

难道是他误会了路星程的意思？

秦珩眉心微皱，手轻轻握紧。

不过他落在路星程身上的眼神依然温柔。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星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