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难以相信布鲁斯·韦恩居然就是哥谭那个神秘的蝙蝠侠。”

托尼十分自然地在克莱拉的公寓吧台前给自己调了杯酒，当然也为房间主人做了一杯。

克莱拉坐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正看着手机发呆，托尼走过去把两杯酒都在茶几上放下，说了这么一句话。

克莱拉外出云游的思绪被他不小的声音唤回，她没听清楚，扭头问道，“什么？”

“我说，”

托尼在沙发上坐下，低头看着克莱拉，“布鲁斯·韦恩居然是蝙蝠侠！”

真是狗操的人生。

托尼·斯塔克翻了个白眼心想。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克莱拉看上去兴致很高，丝毫没有任何情绪低落的表现，她也坐上沙发，“你和布鲁斯从小比到大，从小时候价值不菲的玩具比到长大后公司市值上升度、约会女人的数量甚至是交往明星模特的咖位，好不容易你成了复仇者联盟的钢铁侠，而‘平平无奇’的花花公子韦恩居然也是行侠仗义的蝙蝠侠。”

克莱拉有句话没说——从小到大的比较，一直都是托尼单方面的，毕竟据她和布鲁斯相处下来这么长时间，克莱拉还没有听过布鲁斯抱怨或者嘀咕托尼哪怕一句。

托尼听了她的话却一脸高深莫测，“不不不，你不懂。”

他伸出手指摆了摆。

“我只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和布鲁斯·韦恩真心相爱的人，”

他说，然后顿了顿，再开口时话音里带了些咬牙切齿，“而这个和他两情相悦的人，居然还是我的好青梅克莱拉·德维奇。”

被点到姓名的克莱拉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哼哼两声，没有否认。

不过托尼表情转换极快，“如果你以后愿意在媒体发出‘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谁才是真正的全美情人’这种其实没什么用的投票时可以投我一票，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

克莱拉失笑，她抬手佯做“投降”

状，“我的票数都是你的。”

托尼终于满意地笑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收起吊儿郎当和幼稚气，仔细观察着克莱拉的情绪是否真的放松很多，然后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克莱拉看上去丝毫不为因为隐藏起来的特殊身份暴露而会带来的破事感到烦恼。

她轻晃酒杯，看上去毫不在意，却问托尼，“你知道我今天把你叫酒吧是为了什么吗？”

“这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东西有很多，”

托尼说，但他抬眸对上克莱拉的视线，“但如果你的心思我都猜不到，我也不需要当什么超级英雄了。”

克莱拉笑笑，神色里有着难以察觉的惆怅，“刚知道布鲁斯时蝙蝠侠的时候，那种带来的害怕和担心远远大过震惊。”

“为什么害怕？害怕他知道你身份之后威胁你或者赶你离开哥谭吗？”

托尼问。

克莱拉摇摇头，“你不懂。”

但具体是为什么她也不说清楚，只是回答着之前托尼询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