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思及那是唯一一个没有来得及撤走的盗窃团伙成员，克莱拉没下死手，但显然她的果断决绝还是让布鲁斯颇有微词。

不过他倒是没有多说，因为在事情结束之后，他还需要尽快赶回哥谭。

克莱拉当然没有随同一起，但天亮之后就是联众特工要到韦恩庄园进行拜访的日子，这件事都是他们两人心里的一根刺。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十分，联众特工的私人飞机在韦恩庄园后方的停机场安稳降落。

出于礼数，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穿戴整齐地站在院子里等候着，迪克被委托给福克斯带走参观韦恩集团的工厂，因此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机舱门缓缓看起，布鲁斯站在悬梯下向上望去，这才发现联众特工为首那位，是一位自己曾见过多次的长辈。

——尽管小时候的过往不尽然已还记得，但一看到胡须微带白色的香槟，布鲁斯就想起来半年多前的德维奇先生以克莱拉的父亲这一身份让自己好好照顾她。

而现在……而现在看了，克莱拉加入联众特工并不是因为她的“叛逆”

。

带联众特工的三名代表全都站在面前之后，布鲁斯面色沉静地看向为首的德维奇先生。

“怎么称呼？”

他语气卑谦，一副后辈之姿。

“香槟。”

德维奇先生正了正自己的牛仔帽，然后微微偏身让出了身后另外站着的两位。

戴金丝眼镜框的金酒看上去温儒和善，但他身旁站着的龙舌兰却眼神不善地与布鲁斯对视。

在他眼神里看出名堂的阿尔弗雷德心下了然，连忙打圆场道：“里面请。”

布鲁斯也随着他的话转身，以主人家的身份为众人带路。

韦恩庄园里没有正儿八经的会议室，因此他们只得坐在花房里，至少这里有张看上去挺正式的茶桌。

“所以，”

香槟喝了一口阿尔弗雷德泡的红茶，习惯酒精的他略微嫌弃地皱了皱眉，放下之后又看向布鲁斯，“我该怎么称呼你？蝙蝠侠？”

布鲁斯不可置否地轻轻颔首。

“好名字，是因为你喜欢蝙蝠吗?”

香槟又问，相比之下，另外两名联众特工只是沉默着充当背景板的作用，一直在小口小口轻啜茶水。

布鲁斯不说话。

“那看来就是不喜欢了，”

香槟说着，随即叹了口气，“实话实话，我也不喜欢香槟，但没办法，名号是继承，不是选择。”

恰是无意的一句感慨，却别有含义。

布鲁斯从他故意的这句话里有了两个猜想——一是联众特工不是家族制的，二是联众特工恐怕历史久远。

而这都意味着克莱拉背后这个叫做“联众特工”

的组织势力更加强大。

不知是联想到了谁，布鲁斯面色阴沉下去——他见过太多诸如此类的机构组织了，而且和这些机构组织交手后的不好经历让他记忆深刻。

香槟却道：“金酒，你来给蝙蝠侠简单介绍一下。”

金酒一扶眼镜框，从软沙发上起身，对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十分礼貌地先行了个礼，然后他开始了演讲。

而随着金酒有关联众特工的介绍，布鲁斯也终于意识到联众特工和猫头鹰法庭这些看似为“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