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怀里熟睡的女人轻轻推开，布鲁斯起身披上衣服，下楼回到了蝙蝠洞里。

他少见地点了根烟，猛抽一口后，思绪随着吐出的烟雾散去。

“杀手出现时，你曾短暂消失过，去哪里了？”

这是白天龙舌兰找来韦恩庄园后，最后发出的疑问。

布鲁斯记忆很好，所以在被提问的一瞬间，他就回想起了那晚在地下车厂，自己匆忙赶到时就看见克莱拉被刀尖所指，如果不是那一掷精准的蝙蝠镖，她现在恐怕……

当然，对着发问的龙舌兰，布鲁斯确实也这样说了。

他把事实如数说出，说自己赶到现场的第一眼，就看见克莱拉差点死在敌人的刀下。

然而这似乎并不是龙舌兰期望听到的答案，他提醒“在那之前，你可就已经跟克莱拉在一起了。”

布鲁斯闻言皱眉，沉默着与他对视。

龙舌兰在他的眼神中反应过来，“……你真的刚到地方，就看见那刺客要抬刀杀人？！”

布鲁斯点点头，之后他又从身后衔入墙内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平板，点击之后，他调出了昨晚夜巡时的监控。

龙舌兰把平板接了过来。

录像是从地下车厂门口的节点开始的，之后就是龙舌兰跟着克莱拉“走”

过一遍的进去路线。

途中碰见尸体的布鲁斯有短暂的沉默，紧接着在左拐右拐之后，打斗声率先在背景音里响起。

蝙蝠侠当时很快反应过来，向声源处跑过去，之后另外两道人影进入了录像范围。

等到蝙蝠侠停下脚步扬手向那边扔去飞镖时，赫然只有克莱拉和杀手两个人。

龙舌兰哑然，“……怎么会？”

布鲁斯抬眼看他。

“视频今晚我会发给你，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赶紧先接她回来吧。”

现在，他给出的邮箱里，正静静躺着一封没打开的新邮件。

·

里面只有一段视频，显然是龙舌兰发来的。

布鲁斯沉默着打开，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看见突然出现的“蝙蝠侠”

时，他还是难掩心中震惊。

但很快他就对视频里这个看上去一般无二的“蝙蝠侠”

身份有了猜测。

起身从桌前离去，他走到蝙蝠洞的一个银色陈列柜前，拿出了其中一个漆木盒子。

他看着那个盒子看了许久，最后打开了，里面也只是放着一个看上去十分寻常的猫头鹰羽毛。

……

利落的将罪犯捆好，拉上蝙蝠战车后将人又扔在警局门口，克莱拉摁着耳机，一边与前来接手罪犯的警员点头示意，一边对耳机那边的龙舌兰问道：“要收工了，今天的夜宵想来点什么？”

“今天不回哥谭庄园了？”

龙舌兰起身走到房间的衣橱前，一边将衣服打包放进行李袋里，一边问她。

克莱拉找到自己停在警局附近的摩托车，翻身而上，“连续几天夜巡没去找你，我良心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