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布鲁斯不愿意让另一股势力出现在这里，哪怕其目的是为了守护哥谭。

因为他知道隐藏在城市背后的猫头鹰法庭已经会找上来，但想着联众特工组织庞大，也就半推半就允许他们入驻哥谭。

除此之外，布鲁斯也一直相信自己能在猫头鹰法庭面前保护好克莱拉。

而安稳无事的夜巡也让蝙蝠侠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警惕。

大概婚后的安逸日子过久了，布鲁斯都快忘记猫头鹰法庭到底是怎样黑暗难测的存在。

“怎么了？”

克莱拉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忍不住出声询问。

布鲁斯低头看见她一脸疑惑，加上副市长身上装饰用的猫头鹰羽毛，瞬间就联想到了之前那个在地下车场假冒成自己的人。

那个假冒成自己的人，还那个身手敏捷的杀手，十有八九也都是猫头鹰法庭的人。

种种迹象都表明克莱拉现在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但布鲁斯却仍旧不打算把猫头鹰法庭的存在告诉克莱拉。

于是他开口道：“没事。”

克莱拉自然不信，但她明白布鲁斯又不告诉自己的苦衷，所以她点点头，选择给他留下自己的空间，“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布鲁斯就明白了克莱拉的意思，他笑着点点头，“等下我去找你。”

然后目送着克莱拉窈窕的身影从人群中穿过，朝着前面正在交谈的一众名媛那边去了。

布鲁斯转过身，正好迎面看见与别人打完招呼的副市长。

大腹便便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沾染着市侩和精明，看见了布鲁斯，顿时眼睛亮了起来，不用多猜，就知道他准是打算盘想要坑哥谭傻白甜布鲁西宝贝一笔。

布鲁斯看透了他的想法，倒也不说破。

反而带上了笑容，上前一步凭借身高优势，十分自来熟的，先与副会长打了招呼，然后伸手状若无意地碰了下他胸前的羽毛，“这是什么鸟类的？看上去很华丽啊。”

虽然那灰白黑色调的羽毛好看，但确定也撑不起“华丽”

二字。

但来自哥谭首富的夸赞不免让人膨胀，于是那副会长也不自觉挺直了腰杆，“是猫头鹰的翅膀尾翼羽毛。”

“猫头鹰的羽毛啊……”

布鲁斯看着，又对副会长笑笑，那笑意很深，带着试探，“我只见过珍稀鸟类的羽毛做装饰呢。”

副会长浑然不觉，大笑着回道：“服装的事情是我秘书一手操办的，看来这很得韦恩先生喜欢啊。”

“是啊，”

布鲁斯点点头，然后拍了拍副会长的肩膀，“我夫人还在那边等着我，我先过去了。”

自然又是一堆奉承话。

布鲁斯转过身，看见人群中最耀眼的克莱拉。

不知道是跟那些名媛们聊到了什么，笑得花枝乱颤，格外明媚。

他又想起了前些天站在天台停机坪上，寒风飒飒。

龙舌兰站定深深地望着他，“我不管你们哥谭有多黑暗，我也不管你打算怎样把这件事告诉她，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

“……把她保护好，毕竟我的心思你也清楚，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也会带她走。”

那边克莱拉也在旁人的提醒下注意到了正在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她侧头轻摇酒杯望过去，红唇轻扬，像是觥筹交错中唯一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