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终于不再只有它一个受害者了吗？

而且这个怪还是以熊著称，令万千怪物水深火热的梦魇大人？

真是恶怪自有恶神磨！

系统放光的眼睛刷地落在梦魇身上，真是一点都不遮掩，系统才不怕被打击报复，毕竟外神还在呢，谁敢当着祂的面，欺负祂的手下，不要命了？

它可是外神最忠诚的仆人！

梦魇：“……”

系统见对方迟迟没有回答，便开口催促：“小梦别发呆，说话啊，外神大人还在等你答复呢。”

梦魇阴测测望着系统，面目狰狞如最恐怖的恶鬼，喊谁小梦呢，劳资是你粑粑！

这种最低级的系统，主神手底下多得就跟蚂蚁一样，梦魇不知看过多少，哪个见到他不诚惶诚恐，恨不得跪下喊祖宗？不会说话的，打一顿就行了，实在学不会的弄死就是。

谁敢像眼前这个如此嚣张。

梦魇思索，是把系统丢到绝望之地，还是熔岩地狱呢，看它还敢不敢叫小梦……这时头顶一重，梦魇整个魇就被硬生生旋转半圈，接着他就对上一双居高临下的眼，银白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

他一抖，忽然意识到系统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它自己，还有面前这位神明大人，哪怕再愤怒不甘，这口气他也得忍下去。

梦魇垂下头，表示尊敬，亦是不敢直视对方。

即使他是第五维中的精神生命体，直面外神阁下，也有一种被灼伤灵魂之火的痛楚。

梦魇按住自己蠢蠢欲动不受控制的手指，受到外神的影响，上面不断有肉芽隆起发生畸变，下一刻就会彻底沦为丑陋的肉团，梦魇咬牙加大力气，用能力将身体强行维持在人形的皮囊之中。

而眼前这不过是外神一具分身，而让他用尽全力抵抗的异化，只是外神无意识中能量的扩散而已。

梦魇脑袋垂得更低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祂是如何从虚幻梦境之地将自己抓到现实之中。

这手段当真是神乎其神。

他习惯躲在层层梦境之后，骤然来到毫无遮挡的现实世界，有种被扒光丢到大街上，丝毫没有保护的感觉，已令他十分不安。

更何况还是……待在这位身边工作。

太吓魇了。

但那触手没有离开自己的头顶，只要稍稍用力，就能从头到脚将他压成一块肉饼，甚至费不了多少力气。

梦魇三颗心脏呯呯直跳，巨大的压力令他不停流汗，发丝黏在脸上，上一次让他这样恐惧，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的还是面对——

主神。

“我……”

他嗓音沙哑，深深鞠躬，“承蒙您的喜爱，也很乐意为您效劳，但我已在主神座下任职，再为您服务只怕精力不济，耽误您的伟业，作为赔罪，我愿意献上这枚恐惧眼珠。”

系统听得啧啧称奇，梦魇这熊小子开口必带爹，什么时候这样恭敬礼貌过？

连恐惧眼珠都拿出来了，听说是梦魇始祖陨落后，唯一留下的部分，一身精华皆凝结在这颗眼珠上，得到这枚眼珠就能使用梦魇的力量，在小粉红论坛里传得神乎其神，但谁都没有见过。

系统一边伸着脖子看，一边努力控制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虽然不是它让熊小子吃瘪，但是自己服务的大大，四舍五入就和它一样啦，这感觉……

真无敌得爽啊！

梦魇双手捧上一颗拳头大的眼珠，那是明显的死人眼，眼睛呆板涣散，似乎感到注视，半合的眼珠猛地打开，露出蜂窝状的双瞳，然后不受控制地转动起来。

啧好丑，黎克希才不要这玩意。

但小可爱梦魇就不一样了，少年身形单薄身娇体软，似乎风一吹就倒，不知道被什么吓到了，小脸蛋白得厉害，眼睛湿漉漉的，一缕黑发黏在唇边，当真是我见犹怜。